又一次听见泥泞的瓦片在窃窃私语,
在这座以它的庞大把我碾压成扁平状壁虎的
都市:果盘里盛满凉爽,
打开的抽屉散落着药片。
时至暮春,随处撒网的雨,
并没有捕捉到布谷鸟的啼叫,
出站口也没有迎来任何意义。
因此,一个循环的扣缓慢地滑行着。
如何才能解开这人与天之间的困境?
如何让刺穿云端的尖顶,
俯下资本的谦卑?
黄浦江就这样驱策着
外滩的花岗岩头脑,驱策它们
去吞噬血运旺盛的牛排。在这个幽暗区域,
大多数是被从事阶级分化的陨石所砸中的人。
又一次快递员投入茫茫无穷:
那封信,用梧桐路的胶带
包裹着;而我的套鞋
响彻了拔节声,仿佛脚步就是受滋润的禾苗。
而那些紧闭耳膜的窗户,
强化了死者的作用。
202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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