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但仍然是野兽派风格的室内,
镜子分泌出阴影、镀锌的温暖;
她抖动白围布,“啪啪”,性感掉落,
像万有引力承受了那一瞬伤心的决绝。
有时,当她穿过人群,落日般
一个回头,就把街道又红烧了一遍。
这似乎暗示了昨晚的某部电影,
挤进了这个肥皂味充塞的空间。
她的技艺如一支流行歌曲,
兼有长柄梳的专注及鹿齿剪的随意。
可以想象她平庸的日常:蓬乱的惺忪,
马桶的抽水声,粗俗所引起的某种坍塌;
偶尔,她把表情固定在失恋刻度,
那无非是对升降椅的一次踩踏。
当我起身,掸去领袖上的碎发,
湖边的城习惯性地绽露微笑,
白云飘着几片绿茶;搭扣轻微碰撞,
玻璃门闭合了我离去的虚空。
202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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