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地掏空了所有的黑
光明的事物涌入
举起左手
向幸福宣誓
拿去吧，我是你的孩子
我爱你
像蜜蜂爱每一朵鲜花
像月光爱每一片湖泊
我愿被你追杀
我不会躲藏
我会抖动手中缰绳
踏碎的光明
会在黑夜的天空
熠熠生辉

二
我再赊给你一次，将我的影子
我不能将自己风尘仆仆地交还你
我的影子轻过四月的雨滴，
我从容如一座古寺
长满青苔
我会与夕阳谈判
我不会无条件地退让
是的
世界已老之将至
我不再吝啬自己

三
我需要一个江湖，我的舟尚差最后一颗钉子
我正在打入
我知道垂钓者的心思
他们与鱼对话
他们告诉过鱼
他们的阴谋迫于无奈
他们说
他们必须捍卫秩序
我举起的手
十分犹豫
这些与书本相悖的事
让我困惑
最后一颗钉子
躺在那里
我们总得伤害一个呀

四
两个人间四月天，你的幸福过足了瘾吧
没有病毒与骚乱的四月
燕子低低盘旋头顶
阳光明媚
水草丰盛
雷声滚过，那是向大地示爱
春天无疾而终
勿须悲伤
你走向任何一个方向
都是幸福的
四月是双的
四月的幸福是双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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