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掺兑时间的水滴,静燃变得更充分
朝向虚无亦或永恒奔涌,一团姿影舞蹈激进
火焰之瓣,倾吐的口唇
青春声息的浓重墨气嘘舔着梦境扑面而来
那一片洋姜花炽痴明丽的黄缠纽着种种画魂
晃照暗灰的校园和学画少年的心
花朵中一只只鸟雀在鸣叫,水晶扣子般别在北方秋蓝色天空下别住初识记忆
每个学画者都有他的塞尚梵高范宽徐渭陈老莲……
只是你的摹写已在多次搬家中丢失
只有一堆堆书籍至今你还在温柔抚慰它们的每一页
象认真对待一种生灵
只是我还在用无穷无尽的时日吞咽
青春子弹穿过时空放射性的玻璃茬口
不争气的眼睛总汪着泪水
直到用诗剖破开每一滴才获得了内瓤的沙甜
青春吼喊的歌声一直氧化着生命隐燃的过程
等待语言困难地浮游过金秋的果肉
抵达果核的黑暗点一盏小灯,相视一笑释放过狂蹿涌堵在血管里的火焰
释放把神经扯拉得生疼灵魂里的枯叶风筝
蓄含重金属柴薪的生命从此云淡风轻
2.
写诗作画是扑在一张白纸上的耕耘
我们没有灵感我们不需要
我们仅仅需要象个农夫我们应该是个农夫
而尘世很难拥有这权利
因此你沉默、一再沉默,一堆闷闭成魔的石头
春雷的胚体在我泪液浸泡中等待声音发芽
我们彼此相知,知音不是仅仅听到
甚至也不是静静聆听,我们不需要调琴弄弦
只是明白地干看着你红尘中无奈地辗转腾挪
留下摞满沉默的脚印,干看着
你生命噙含一束哑光把时间开凿成深得已没法回头的洞穴
因此呼吸、呼吸、深呼吸,要在秋天挟裹一场烈风
贯通附在那种脚步上的身影和灵魂
使它们与光阴摩擦并且嘶鸣,以此旌旗翅羽般扎根肉身垦犁正扑面的时空和苍茫
3.
从清晨梳理乱发的第一个动作开始
换上爱穿的衣服,以茶漱口品茗寂静
读抄录的诗、听最爱听的歌、反复翻看积攒的图画
伴随群鸟飞鸣、羊咩、犬吠、车的胡乱叫嚣……
精神之花的嗅闻,为一首爱情诗斋戒这一个人的戏剧变成我身体和生命的呼吸内心已经充盈、意趣坚定
拉开一个人独白的大幕我已经上台
中年生活缺一首超越青春初识时的诗
每一次写的仿佛都是最好
但过后就要否定,这还需要静心、静心、再静心
甚至不再看自己的文字
只让时间来熬炼澄澈也是斋戒的必需
我心已成,秋水的镜面上风在照它的影子
轻拓出无数块柔软水绸
每一片深情对接还是遵从最初逻辑
浮游在上的落叶,它们火焰发带上的金与红
最高燃点的色彩峰值煅烧生命的内在
头颅骨片虚掩的最后一块黑郊荒原
亦燃烬烁烁,光渐变成哑状碎片飘散
生存剧目的结尾“END”将采用这么绝美的字体
4.
这个时候还在写诗真是个烂人,因此不敢认承
然而那些花花草草生灭于大地、山川、悬崖与幽谷
还有荒郊古道、田园
它们拥有提纯它们美丽的沉厚背景
后来它们充满了阳台客厅装饰愉怡人们又突然充塞满手机纹身于那些文章
这个时候还在写诗真是个烂人,因此不敢认承
然而那带着自然气息原本的花花草草
仍是宠溺我灵魂的一盏盏小灯
又象爱的永恒蜜源反哺我的中年
金牛座的拙倔有时真气得人想把他干掉然而我又时刻痛心他笑意中的花靥他希望中的苗草
毕竟是跟我在一起才弄丢的
这便是我们花花草草的共同背景土壤
这个时候还在写诗真是个烂人,我还是要认承
只因仿佛总嗅闻到你年轻的微微笑意
温暖郁烈有火花燃放时硝的独特气息
因此时刻操练准备以正确的书写秘密抵达抵达一个被火皴涂的梦
曾经的微笑,纯粹文字绚烂梦境
一股股一缕缕一丝丝撕开一个女子的辎重
尘霾粘连的乱发披散在天边夕阳为背景的虹圈下
配佩雨泪晶彩生化的夏日虹冠
5.
重症病房有哪一个患者不是在虚弱地承担着漫漫长夜
痛苦地走向永寂
除了青春的那一次我们在此再一次相遇拥抱是灵魂和阴影作为焊接材料
相吻是泪与泪的混合
通过破碎融一小簇光蕾
共同虚化梦中一个在茂密丛林幽暗上的晃眼光钻
你我的心中有一个重症病房
写诗的人作画的人唱歌的人囤藏着他们的伤
青年时我们厮杀的旌旗滚过的一个个日子
在这个秋天被光阴编程为漫山红叶
每一片都有被霜露击穿的斑点
重症患者虚弱地承担着归属我们的夜
时间潮水汹涌携带湮灭的态势
我们蜕变成战士兄弟对一切都不再恐惧
这条道上文字是一堆沙子
写诗拌和的是我的深情和泪水
字眼中的黑暗如丝如绒给予我停顿和休眠
最亮灯盏的逆光是我尘土飞扬凡俗的另类归宿
尘世日复一日地重复渐渐迷失
能抓住的文字作为灵魂广告牌立起
突兀地顶着纸上的大白光,蕴孕藏匿梦的影子
又一次感到还活着,"我在!”舂米
双子座的我巨婴般好象还停趴在童年
堆和的最美文字是的那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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