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青年,男,十五六岁,执绔子弟
暂且以“我”来叙述,
亦或是我内心被这么一个形象纠缠着
现二十出头,我竟已看到了我生命的尽头
那时初中,正直青春懵懂
什么在我眼里都是一种好奇、炫耀、和攀比
于是我学着抽烟,喝酒,逃课,打架
这让我很有地位
那时高中,我像脱缰的野马——更狂野了
挣脱了父母的束缚,甚至不在避讳老师的“魔爪”
至于如何上的高中?
我是不清楚的,或许父母左右了许多关系花了不少的钱
但这些与那时的我而言都无所谓
直到那一次我彻底要远离他们了
那年高二,我辍学了
头一回上火车,让我感到无比的兴奋
我要开启属于自己的新征程了
那里
没有万恶的老师,
没有多舌的父母,
没有绞尽脑汁也做不出的作业
甚至都没有笔墨
那里是我想象里的天堂
上火车时,
父亲头也不回的给我扔了五百块钱和一个电话号码
号码是一个表姐的,说去了那里可以打给她
母亲走的不是那么决绝,还悄悄塞了五百块钱给我
那时我想——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总之或许只有我一个人走的高兴
然而这里是二十出头的我
面前是一条每分钟数十块板子流下的生产线
在这个车间像这样的产线还有六七条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只是一台生产机器
我已经连续上班十个小时了
身体已经麻木了
只有双手不停的动着,因为不能停下
我开始思考了
结果是——我这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一生
这里给我带来的是,颓废,颓废,无尽的颓废
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工时足以磨灭你一切的斗志 理想 和梦想
甚至你都不在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这时
我记起了母亲在我上火车的前一晚在房间里抽泣
记起了上火车时,父亲扭头那一刻甩下的泪水
记起了那年在校长办公室里与父亲争吵的场景
原因是不支持我退学
很显然我在这次争吵中胜出了,却也败的彻底
我想回去了
回到一切没有开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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