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婉婷是一位勤奋的女诗人。诗人的勤奋不在于写了多少作品,而是在于不断的捕获自己灵魂的闪烁。这些闪烁,被她记载于一个很小众的App“zine”,她标注它们为“短句”。
短句是一种很奇怪的诗歌语言方式,整体看上去相互无法勾扯,却又是自我精神释放出的光华。它独立成句,有一种格言式的感觉,但它是诗化的句子,充满隐喻和凝练的修辞。像很多诗者一样,邰婉婷也说自己是“写着玩的”,其实在所有文学体裁中,诗是最不好玩的,尤其是现、当代诗的新诗,所以当抒情诗出现诗的修辞空洞、苍白乃至逃离不出前人的精致和对表现现实的无力时,口语诗出现了。口语诗是诗写方式的一种挣扎,它的先卫性来源于表述上的干净,同时也证明了力图呈现客观事实与传统诗感及阅读体验之间的冲突。如今,口语诗貌似进入“后口语时代”,即摆脱前口语时代的口水嫌疑,力图用客观表述与思想厚度把修辞藏的更深,即隐喻更嵌于所表述事件背后。
邰婉婷的短句既不是自成文体的截句,也不是徘句,它们就是短句。它表面上是以短的形式出现,但它抓住的是诗人思想的“一瞬间”,况且它还具备诗句的状貌,充满了可思索性,让诗者的写作在读者精神层面具备了要素。所以,它们还是诗,不单单是句子。(牧哥)
邰婉婷 蒙古族,1976年生,内蒙古通辽市人。作品发表在《诗刊》《诗歌周刊》《绿风》《鄂尔多斯》《新诗想》《草原》等报刊杂志。
短句(节选)
21.
愤怒的骨头太多,但太多骨头里的血液已经凝固。
. 22.
这个地方人满为患,他们并不在意
寒冷的冬夜如何度过。
他们有的是故事。
23.
难怪他们的眼神和悬在半空中的语言。
承认吧!怪物。
26.
这个冬天的北方,诞生许多雪人。
27.
这件事很重要。可是瞬间
它把我遗忘。
28.
我还是少女。但脸
先于我落地。
29.
我的心很善良。但我的另一方不这么想。
30.
没有人驱赶我眼前这个怪物,除非
我躺下去假装停止呼吸。
31.
身居闹市
一只蚂蚁从高处跳下来砸死两只过路的蚂蚁。
32.
也许催眠术能解决根本问题
肉身的癫狂来自于灵魂的破散。药物
不能召唤它们回归本体。
33.
梦见自己卸下背上的巨石
梦境,是一个不错的医院。
34.
不经意出现的毛绒毯
这是极其漂亮的毛绒毯,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突然消失。
36.
白嘉轩的腰杆子被黑娃打断之后
剧情回到现实。
写诗的李不嫁,总是让我联想起《白鹿原》里的这个精心设计。
37.
它们的根系埋的太深
我的脚之所以还在这片土地上,还要感谢那些植物,它们的根系埋的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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