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氏临渊望着河水,
左手捂着咕咕叫的肚子,
右手从易经中抽出精细的麻,
在水中画出先天八卦。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
学着先贤的样子,
在金色的太阳下,
在银色的月光里,
左手拿着诗般的布,
右手攥着辞般的麻。
用思无邪的眼,
望着滚滚而去的汨罗的河。
头顶的流星与闪电,
握在手中,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朴素无华的网,
一网下去,就是数十条大鱼儿。
那时的人们会欢呼雀跃:
这真是一个打渔的好手!
时代的车轮碾过,
开元的鼓声敲响,祥兴年间还回荡着余声。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
捕鱼好手们纷纷上路。
从长安至开封的道上,人满为患,
恰如路边的牡丹、菊花、寒梅一起绽放,
不合时令。
于是在东方的大海边,
在西边的沙漠中的戈壁滩,
在凉州杀气四腾的城墙上,
在扬州妩媚的月光下。
他们开始捕鱼,
只是他们捕鱼不再用网,
只用他们手中定制的鱼竿。
鱼钩要选银白现实的银钩,
鱼线要用银白浪漫的丝线。
一把青竹鱼竿,分为两段。
前一节五或七寸,
后一节不同长短。
最后放上一个用露水做成的饵,
坐上一个下午,钓上两三条鱼来。
大鱼还是小鱼,无关紧要。
那时的人们必会称赞:
真是个钓鱼的好手!
到了今天,蒸汽与电带动的火车飞速向前。
会打渔的人突然就多了起来。
前村的张三,后村的李四,
个个都是打渔的好手!
虽然不曾住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但车过黄河时他们也敢撒尿捕鱼。
若问道如何打渔,这个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半包炸药,炸起象征的蘑菇云;
一瓶毒药,流出后现代的苦涩口水;
两发电流,狠狠刺激人们的下半体。
这三轮过后,湖中不可能还有漏网之鱼!
高明!实在是高明!
有些人还在网鱼,
有些人还在钓鱼,
但收获总是远远比不过现代式的打渔。
所以说,
谁的鱼雷响,
谁的药性烈,
谁的电流大,
谁就是最负盛名的捕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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