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流浪的伐木工,
跪在溪涧边淘洗血迹斑斑的锈斧。
凶者!
只留下那扇绝望的年轮。
我不是那万恶的刽子手!
荧荧的烛光,燃烧悔恨的秽物。
倒映着的红彤的脸庞,
挂着一丝不苟的傻笑。
那么,把你的睫毛掐成灯丝,
汽化,眸子裹一层煤渣。
往枯竭的池塘投上一根火把,
苔藻扭曲变形,诡异的舞姿。
我该亲手植下木棉花,
停止!
蜻蜓点过的水面才最真实。
我惊恐地带上口罩,
想要掩盖黑色的吻痕。
却怎留下了泪水,
慰藉灵魂?
树新风鸣,
提一款五彩斑斓的萧声。
祈祷!
耳边轻轻呢喃着熟悉的乌噜苏。
百灵攀在枝头瞌睡,
把熹微的鼾声注入新醅的汾酒里。
清冽的甘甜,
带着美好的梦儿,不再醒来。
哭?再也返不回充斥麦香的稻田。
企盼丰收的膏粱,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秋风吹过的芦苇丛。
我恍惚,恍惚……
青白的烟丝掠夺鼻腔。
拨开荒草,
是寻觅藏匿的爱情?
罢了,你不明白,蛙的沉眠。
也许,我走向左边的泥沼才最正确,
因为那里留下了童年的豆芽菜。
从此,我不再流浪,
林木飞升,
建起一座过去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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