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们也许相遇,我们也许连相遇都不曾。而相遇了的也许记得,也许还不如没相遇的不用忘记。因为,终究一个人。
我坐在炉火旁烤着火,将心事融入这火焰,唤一个知心的人咀嚼我的文字,和我一起谈谈这世界,。看看这世界的痴儿――我们,都在履行着怎样的诺言,怎样的背叛自己。
有时候我想为自己唱歌,把陌生的你也写进去。谁说只有相遇了才能相知,而我以为那相遇了的,只是为了错过。所以,我庆幸,在世界角落有一个永不相遇的你,我们依然相知,并会继续相知。我羞涩着说出真心的话,在我以为我还活着的时候。
但是,下一秒,也许我将为我的生存而奴役于别人的思想,我将会暂时忘记我自己,而那一刻,我再也不配成为你的知己,我感到羞愧。然而更恐怖的是,更多一个下一秒,我终于只是奴役于别人思想的一个附庸,从此再没有了自己。就在那时,如果你还认识我,就请你把唾沫狠狠地吐在我的脸上,或是直接鄙视我,用双脚践踏我的灵魂。不 ,其实你根本无法做到,因为你我并不曾相识,并且如果真有那样的我,又何来的灵魂?
我想我要疯了,我听到你在笑我,在笑我的假设,在笑我的荒唐。“首先,你我并不是真的知己。其次,你的人生关你何事?”但我相信那不可能是你说出来的,因为我说过我要疯了,这只是一个疯子的断想。我足够相信你。
好了朋友,现在的火把我的脸烤得很烫,我想要离开这里,暂且中断我们的谈话了。
2
时光过了大半,再拿起笔,太多的心事,如这雨天的虫蛾狠命的扑向有光之处,无法抗拒。
她看看我笑了,我看看她毫无表情,这世界太多的飞蛾扑火。所以,我们静默,不停的倒掉杯子中的虫蛾,然而另一只又飞来。
热气腾腾的水杯像是有什么引力。其实,正真吸引它们的是水中的影子,它们的一生是为自己痴狂。
突然,我很想把这杯水咽下,像是它们的灵魂可以注入我的体内,可延长我生命似的。我不过用庸俗,解读着这存在。
黑夜走近,安静如停止的呼吸。我守着一本书发呆,思绪似停非停。只感觉有一股热气时不时向我扑来,然后从脸上侵入心底。我感觉我醒着,其实我是睡了。不然,那其实是血涌动的温度,我却不知从何而来。
听到外面汽车呼啸而过扬起尘土的声音,我笑了。
我拍拍蹲在地上麻木了的腿,不适感把我惊醒,“该做点其他的事了”,我自言自语,上一刻已忘记。
3
朋友一个问候的电话,空气凝滞了。原来我感动,是因为我们彼此还活着,所以不用许诺来世。
太多时候我们装傻,装着装着,所以真傻了,当想要变回原来的样子时。才发现那是怎样一种痴想。
破旧的衣物,换来的也许是怜惜,或是抛弃。但旧时的友人,注定只能是最温暖的太阳,带给你的永远是温度。即便,那里是冬天。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你会对着树呐喊,也许你会对着风咆哮,甚至你会,对生活失去了欲望。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睁开眼,只要还没瞎,这世界还是有色彩的。
但即便瞎了,世界还有鸟叫。
不必为一粒种子的遗失惊慌失措。要相信,无论掉落在哪里,只要能开出花,它便实现了它的价值。所以,不必在乎你鉴没鉴证它的花开。
也许你困了,此刻你正累得睁不开眼。或许你并不累,此刻正兴致勃勃。但不管怎样,明天仍然未知。所以,我们必须为今天划上完美的句号,谁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呢,对吧?
也理理自己杂乱的头发吧,就算没人欣赏。
况且,活着并不是为取悦别人。但总得自娱自乐,还自己一个美好心情。
所以,我必须得走开了,去理理我杂乱的头发。
4
玫瑰谢了,当小王子回去的时候。
“我的玫瑰”,这是我听到过最动心的话。
尽管最后玫瑰凋谢了,但终于他找回了自己,没有遗忘便是最好的珍惜。“对,我的玫瑰”……小王子想起了他的玫瑰。
5
我看见,活人把活物吃下。
就像咀嚼着他人的手指一样,不觉得残忍或是恶心。
那是当今的追求,算起来,我不过是局外人的局外人。终于,被世界要求成为一个瞎子,而我却没能完全做好。我看到生命在挣扎,以一种极度恶心的方式,在人的嘴里。而人们称之为――“冒险”。
他们在尖叫,在呼喊,但他们是以娱乐的方式。他们的脸上带着笑容,做着自娱自乐并且娱乐他人的事情,人们都说,这是时代需要。
但在我看来,这是人性需要。人总是在到了精神极度空虚的时候,以最低级的方式来体现着自己的本性,但不忘打着高雅的旗帜。只因为这是人类共有的欣赏水平,所以,原本发展着的一切都自愿扭曲自己来迎合,却仍然觉得很高尚。
6
蜡烛笑话煤油灯浪费油,可是当它流尽泪时,并没有人为它添上或能为它添上。
她们所谓的七年之痒,但是是作为朋友,满满的晒着幸福。
其实也曾相遇,在彼此最纯真的年代。只是,忘了珍惜。
无关乎年华,无关乎早晚。相遇只关乎缘分,分离亦是。
所以,任何一个相聚和分离。都是上辈子的缘分,这辈子的奇迹,下辈子的相思。
有前世,今生,来世。
7
奔跑,以极度热情的方式。
这就是孩子,而我们都应该是孩子,并且永远是。
疯狂,任性,不知所谓而不知所畏。
8
一滴水就这样滴在手上,或是换作一杯水,更或者是一缸,是不会痛的。但如果把它放在零度以下的环境中,变成了冰,那就会是另一番结局。形态变了,本质不变,可以改变许多。
一朵花可以开在风里供人们欣赏,然后在适合的时刻凋谢。同时它也可以以开放的姿势,定格在某个安静的书页,永没有凋谢。每一种形式,都是生命本身的选择,所以也就成为了生命本身。
快步或是慢行,回首或是向前。树叶选择飘落的一刻,就不再惦记过树梢。而树梢决定放弃后,就一心等待着冬天。安安静静或是拉拉扯扯,都抵不过,给自己一个交代。
或许,泪很伤人,但我们允许流泪。只要那泪不是冰,而仅仅是水。
9
烦躁可以是一朵云,飘在人生的天空,但它永远不可以代替天空,终于还是会被风吹散。
天空既可以是万里无云,亦可能有薄云几朵,但只要不是一直的阴云密布,那便是有声有色的。
偶尔几朵云,何尝不是为天空增加色彩,所以不必太过在意。
梦想可有可无,但想法是一定要有的――当我们不知道梦想为何时,哪怕是活着的想法,都能驱使我们行动。因为行动着,证明了一个真理,那就是――我们还活着。
人来人往,要求,想望。有的一开始还追求自我,有的压根不稀罕自我。
谈论,努力。他们得到的,就是出卖或被出卖。
城市,感情。当每个人都还认识自己时可以有,但现在城市仅仅是城市,你踩着他的步伐,然后踩着他的尸体。最后,别人又踩着你的步伐,然后又是你的尸体。如此循环……
我笑或是哭,都太渺小。不是因为我笑得不够大声或是哭的不够大声。而是因为,这世界虽然够大,但已被浮夸的东西占满。然这心虽小,却早已无处安放,更何况还有真的外衣呢,如何容下?
坐,等,然后又走。兜兜转转,再找到来时的路,实属不易。
身边的那个上帝,其实一直不离不弃。
10
心安理得,哭或是笑都只是一种表示,只是一种方式而已。
熟视无睹,忙和累都只是一种推脱,只是一种借口而已。
可以选择,我可以选择。同样你也可以选择,只可惜你把它交给了冷漠,甚至是抛弃。
责怪,我责怪他们不懂感情,但我也体谅,体谅他们还太小,不懂得真情,更何况真心。
但老成的你我,如何也如此?不懂感情!
自顾自地走着或开着车,你们都在赶时间,所以无暇顾及,是吗?
还是,你们的躯体都在走着,灵魂早挂了。
不要在意,其实我说的是自己,所以我只是在自说自话。
你没看见,你们没看见,人行道上行动不便的老人吗?难道他是透明的,或是你们的眼是透视的?
你看,一堆坐在监控后的人在尖叫,表示出感动,为那一据说很感人的时刻。因为外国男子对行动不便老人的公主抱。
天呐,他们为此感动并且大肆宣扬,说这是不分国界的爱。
其实不然,这是自己国人对自己的国人的足够冷漠已成事实的表现,因为此刻他们已全然缺少这种本能,所以当发现别国人还有这种本能时,不得不表示出感动。那是在宣誓,其实我们也有过这种本能,尽管现在这种本能消失了,但仍然有感受这种本能的能力。
对,是这样的。我们无处不宣誓着这骄傲。
11
我只是甘于,甘于做现状的自己,所以生命并不那么鲜活。
我想出去走走,我想听一听,看一看,吃一吃。并且是闭着眼睛的,在阳光静谧的小路或是小岸,没有人打扰我和世界交谈,我把它当做自己和自己对话。
一群疯狂的羊群,追逐着随风疯跑的草,在一个疯狂的人的眼里,这便是自然本身。
我想着的,落日可以以任何一种最美的方式西沉,黄昏可以以任何一种最美的颜色结束,甚至黑夜黑的程度和方式都可以选择。
但事实是,我无法选择。
那想法如流去的大水中的一滴,或附在岩石上,或溅了起来,最终被蒸干。
而理由是,那大海中的一滴,流于小视奔赴大海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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