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他们将云烟留在纸上
在此刻的书法中
“罪恶”两个字要高过“善男女”
一副即住即走的形态
如果“无常”算是静的,墨猪所在
拱着一个黑夜。白色恐怖地
容忍着一切,黑色的疾走与慢行
白色又算余地,但并不高过
某些缺席。展现在眼前的这副
象平面的南极大陆——
寒冷高低不一,摹仿春天的群落
成百上千的帝企鹅形容着比划着
人形一样摇摆的,龙虎一样盘踞的
仿佛正要以各种狰狞离开
又像相互关联地刚好回到海边
以白为背景,一只高过另一只
一只经过另一只——其实却是
有人在挥笔抄写经文,墨翻衫袖
有如许多生命在赶路前行
高高低低的事物,高高低低
构成一种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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