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慢慢悠悠的过冬
过凡俗的日子,聊聊收成,聊聊变化
扳着指头结绳记事。
我相当遵守交通规则,不闯红灯
不走黑道。
构想着:
尽量爱惜每一个光鲜的露珠
爱惜每一个清新的肉体。
我对每一朵倔犟的花儿都认真
对每一次光影交替
都满怀敬意。
现实太过现实
烟尘随风上天,云霞落地成霾。
洗不净的天空太油腻
星星是满脸的痤疮,月亮是肿胀的膀胱
太阳懦懦弱弱,散发着微光。
类似于庙堂的天堂。
我无力起飞,因为无枝可倚
无云可爬,更不能以光速逃脱。
你眉头锁着我搧动的翅膀
和我心底的荒凉。
我视线最远不过从冬看到春
从黑白看到灰。
辟一方净土吧,种一汪眼泪
种下,白雏菊,黑雏菊。
在人间隐居,在你梦里躲避
如果顺道的话,可不可以请你唱首歌给我
抑或写首诗给我,顺便安葬我。
谁都不能永恒,包括黑夜
蚯蚓以残躯,蜥蜴以断尾,树以落叶
万物以各自的方式,活着或勉强重新活着。
我们曾经来过。
在有毒的人世间。
唯有音乐和诗歌是我们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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