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赏析】梦的那一半
作者:月光菩提 2019年08月01日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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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延滨老师在《二十二条诗规》一书关于“诗歌与读者(第四条)”中阐述过这样一段内心对白:“A:有多少读者这不是诗人成就高低的标准。B:读者太少毕竟是诗人的悲剧。林黛玉写的情诗只有一个读者——贾宝玉,后来她连这个读者也失去了,不得不焚稿,这就是悲剧!”
我不敢妄加揣测叶老师的内心深处,但我认为有一些诗就是对特定读者的——无论是诗意的审美体验、或是情感的刮骨疗伤,可能都是唯一的;最宽泛的也是相同体验抵达。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子昂一首《登幽州台歌》谁还只认为是诗?那是回荡古今的呐喊和悲怆,是超然物外的凄凉和孤寂,是“对影成三人”的绝唱。
因此,我赞同叶老师的观点,诗歌是悲剧性的,诗人也是悲剧性的,超逸的诗人注定是悲剧性的。应了那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是的,诗人是补天之石,诗歌是补天之韵。但补天之力亘古只有女娲一帝,补天之石未必尽补天之用……
如牧歌《月缺月圆》。月缺自有缺补,月圆自有未尽之用。而情感更是如此,月缺不是凄凉的,还有希望“我是你残缺的那一半”;“月圆十分/我依旧徘徊你的窗外”才是悲情的,只因希望已破灭……
牧歌的诗就是这样的,仿佛没有情感的陈述一件刚发生的事,但已是不能重复的结局;即使还有天漏之日,但那一补天之石早已化为红尘一玉,万般舍利,回归佛宇……终究,我们说不清楚,我是不是梦的那一半……(红绡)
附:《月缺月圆》
月缺月圆
你说,我是你残缺的那一半
月圆十分
我依旧徘徊你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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