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第一次梦到李白，
不是一弯月、两排窗、几点疏星；
是下雨声弥漫在酒杯里，
对坐的山林失去回声。

沉浮于变形时间里的酒精，
在倾倒的身体挥发成一阵又一阵
萧索气概的涟漪。
他那失去知觉的手掌适宜握笔，
众人如此说。
只是中世纪从开始交谈夏娃起，
这滚烫的皮肤就跟着黄昏飞走，
直到橱窗边的女人开始梳妆，
他便停下了。

在海上的队伍常新，
陆地上荒凉的陈列品却千篇一律。
关于语言的记忆早已沉默在海底，
而二十一世纪重现在装满烟雾的梦中。
他坐在废墟上，栽树
身后是一片灰烬漂浮。
只见烧完了的雨声和月亮碎片，
都被扔到装满忧郁的纸袋子里。

涟漪退却成无笔的眩晕，
双脚退却成古老月亮的树；
星星变成了星宿图，
木材里的月亮映在透明的玻璃上。

杯中不知是诗人的涟漪，
还是疯狂时代的历史。
树干里忽然传来一阵风的回响，
何况重量不堪一般灰烬能承受
——在此诗人从未梦见过李白。

姓名：赵艳 性别：女 19岁 身份证号码：51152119991211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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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大学 2017级汉语言文学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