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风吹过无人的夜晚,
树木在摇曳中残缺,
我见星辰,星辰见我,
云的恨意来自于更相近的距离,
却让星辰更近它更远,
看的见的叫明天,
看不见的叫眼前。
深秋总在忧愁中度过,
逝去的盛宴邀请着我,
欣一壶离别,
咽下消散着的欢乐,
天地做主人,
其名为时间。
或许我应该悲伤?
不,人必须在深夜悲伤,
当一种状态使人脱离这躯体,
他应该转而看向这副躯体——
物质、欲望、秩序,
此时自我便开始清晰,
人们厌恶这种清晰,
于是在荒诞或麻木中逃避,
是啊,这何尝不是一种合理的方式呢?
人会饥饿,会痛苦,
困意来临便睡去,
渴望被尊敬的情绪,
性欲来临时的狂躁,
深陷病痛中的恐惧,
垂垂老矣时的无力,
却又惧怕着死去。
饥饿时我把食物称之为幸福,
病痛时我把药物称之为幸福,
寒冷时我把炭火称之为幸福,
离别后我把相聚称之为幸福,
于是一个概念便显而易见,
索取而得到的便是幸福,
那么生命便注定是场悲剧,
因为人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
当意识到这注定的结局,
虚无便如约而至,
它带来的并未绝望,
而是一种力量,
是啊,生命终将逝去,
可又如何呢?
因为我此时并未逝去。
风依旧吹过荒野,
我所看到的是眼前,
我所忘记的是明天,
我的夜晚寂静无比,
我的星辰我的云,
拉着时间与梦境悠悠的穿过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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