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会(外一首)
我无意在圈里或圈外,
闲瑕中,还是多了个茶会,
像不曾约定的敲门访客,或是生计奔波的必然相逢,
岁月老去,爱好难有,
睡了、醒了,也没问过自己爱与不爱。
领导泡了壶古树,老板续了杯早春,
白美的妇人端了碗琥珀红,
文人说,以茶煮言语的杀戮,
沸水蒸腾,散去生活的浊气。
我不知说些什么,低头饮尽苦涩和回味,
逃避一场没有实证的无力辩论。
我的苦涩,在于品不出这奢华的包装,和似乎高雅的说词,
我的回味,是一段侃谈后,那个文人比绿茶还绿、比红茶还红的眼神。
草根的想象时常断片,只有外交的辞令在市井繁衍,
在形式包围的重压下,何来闲瑕的时光。
哪怕此时就着那一缕茶香,读一首新诗,
牵强附会的意象堆积,也让我更加迷茫。
水已冷却,如果不能做自己灵魂的拥趸,
明日还将参加的诗会、酒会......工会、协会......
又是另一场俗家苦行的挂单,
我与茶,无辜在此浸泡。
倾听民主
叫没有自由的人说话,
别人同样不会给你听的权利,
早习惯闭嘴的人,
知道让自己开口,已称不上一种表达。
叫台上的人低下头来倾听,
这已经是一种姿态,
对视失重,演绎俯首帖耳的场景,
一场违和的交流,总被笑容掩饰得天衣无缝。
一个沉睡的人,如何叫醒另一个沉睡的人,
左耳和右耳在进与出的分工中握手言和,
沉默比沉沦好一些,
不让别人窥视自己的思想,也不去打探他人的秘密,
在安全的距离,似乎还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尊重。
话里和话外,
多少人只听到要求振振有词,而表态似是而非,
圈里和圈外,
多少人只看见意见遍地开花,但建议梗阻不通,
耳朵是通往心灵的路,却总被心灵所左右,
说话是一门艺术,却总跟艺术无关。
如果真是疽痈,何来偏方?
这是一场灵与肉的宴请,这是一场冰与火的较量,
只要你不曾讳疾,
在听与说的两级对垒中,
民主就是治疗聋和哑的一味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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