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厂的矿山犹存,那些矿工
土豆似的失落民间。高炉束之高搁
遗迹让人暇想不止,废旧的矿渣
看不出冶炼了什么,除了红
除了高温和除暴安良。老铁厂以往的月光
和今晚的一样
清冷的月光普照群山、矿石、荒野和窗棂
人们的脸上流淌着藏青色
人们没有遗忘。旷日持久的矿工虽然
成了牧民,但他们发现有矿的草原
格外青翠欲滴。而另外一些矿工
他们从没放弃,他们失去铁,失去工具
手就是工具,肌肉里就有铁
最后他们勘探出一处宝藏:
深远的蓝天储藏着更多的矿石
你们看,那些乌云似乎有矿渣子落下
老铁厂的人使用锹和铧,斑剥生锈
的铁器还残留着血迹。
当年的铸造师留下最后一块铁就不见了
他的英魂跟随粗糙石块一起煅造
冶炼不出黄金,就冶炼青铜
造不出宝剑,就打磨一把镰刀
就这样,当功亏一匮时
他把最后的一块铁挂在村边
来来往往的人敲打它
来来往往的人便听到晚钟的声音
仿佛月光失落。就这样
青青的月亮再次照耀大地,生锈的月光
照着那些房屋、树木和那些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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