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看见姐姐我就想起你
她渐渐有了你老去的模样
头发开始白了，牙齿有些松动
妈妈，疾病的遗传是那甜甜的糖果
你像以前一样悄悄塞给我吧
别给她

弟弟有时还是不听我的话
他喝酒开车出事那天，说
救救我。那一刻我疼着你的心
流着你的泪。对不起，妈妈
我在心里无数次跪下
还我那颗已经遗失的玻璃珠吧

我的生活是个烟灰缸，一个个日子
被抽成拥挤地倒插着的烟屁股
妈妈，你走的那年
我就被允许抽烟了。因为抽得厉害
半夜咳醒时，眼前是你吗
妈妈，你为什么拿着三棵小草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