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身旁有这样一个朋友。每当我炫耀说我的诗歌在刊物发表了,获奖了,被诗友朗诵了,有诗人评论了,他总是反问这一句话:你的诗歌能不能够流传?我顿时语塞。
诗歌能不能够流传,这是每一个现代诗人的隐痛。它不像小说,可以登上影视;也不像散文,拥有众多的读者;更不能像歌词,被作曲家演唱者重新演绎。现代诗歌是一个小众的艺术,传播局限性很大。特别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海子事件和周涛《新诗十三问》,给了新诗传播迎头的打击。
我学诗近三十年,经历了朦胧诗歌的繁荣和后朦胧诗时代的冷清,“诗歌已经退出了文学殿堂的中心位置”(张同吾语)。一直到如今,官办刊物的低发行,网络时代毫无节制恣肆的传播,珍珠与泥沙俱下的民刊,占据了诗歌刊物的多数。我有时在想,我们写诗是不是在自娱自乐?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我看到的感动是:诗人们的责任意识仍然在!他们把诗歌的责任和使命默默地传承,贫瘠和喧嚣浮躁击倒不了他们。
在中国这个诗歌的国度里,我庆幸,我是其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