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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姓名:贵州罗乔有
加入时间:2018-10-02
诗人简介

罗乔有,彝族,2000年生于贵州水城,贵州省作协会员,湖南大学硕士在读。诗歌见《星星》《飞天》《诗歌月刊》《青年作家》《中国文艺家》《延河》《散文诗》《青春》等刊,入选《2020中国诗歌作品榜》《青年诗歌年鉴》《少数民族诗人诗选》《21世纪贵州诗歌档案》《2023湖南诗歌年选》等十余个诗歌选本,获第十一届中国校园“双十佳”诗歌奖、第九届中国诗歌春晚全国十佳新锐诗人奖、第一届湖南高校大学生征文大赛一等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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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更适合爱你(组诗)


——给TX,或TMSM

也不是说昨天的我有多卑微
语言和表情里透着凉意
黄昏靠在山头,晚风采摘了花的忧愁
但愿这片区域只剩一个手捧真挚的人

今天的我更适合爱你
也不是说我从不在意时辰
每次晚归,树枝撑起月亮点燃的篝火
沟壑里的玫瑰,甘心将花瓣的蜜语深陷其中
这是峡谷写给绿植的爱情诗

今天的我更适合爱你
也不是说我们无端欢喜
像雨水触摸大地,还要冠以雷声的名义
这些玫瑰开在你的闺房,却让我终生难忘
一阵晚风在你的心窝种下泪滴

今天的我更适合爱你
也不是说明天一定不合时宜
明天从明天的雨中醒来
爱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有你的星光无限,我有迟钝的海的倦意

今天的我更适合爱你


天空俯瞰大地,我满目皆是你

鸟把飞翔还给天空,它因此自由
鱼把游弋还给海洋,它却无水可归
你的干净的影子,像安置在人间的糖
被薄如纸的月光递过来
你脸上喜悦的向日葵,也暗含春天的香
每次出门,除了把努力随身携带
还会把拥抱留在房间里,让夜色拧开灯
我想目睹你的黄昏,在茶杯里一点点落下去
我的六月因此得到分解——这满天的繁星
相遇之后,你是我认识美的不二捷径
你看上的风雨和前程,不分彼此的昼和夜
也在幸福的计划之中。如果天空还能倒出一滴江河
那必然是明月尚未交接的泪
你的车逐渐走远,风也已平息
我的眼睛化为句号,却迟迟不肯跟上去    


只要直面暮色,夜晚也是囊中之物

不能我要什么,你就给
不能我思考东西,你都认为不切实际
但我想说的,你不要阻拦
让雨水该落就落,让草木该长就长
这个地方只来一趟
你也可以一趟去很多地方
但不要讨论景色,不要讨论离开多年的人
只要直面暮色,夜晚也是囊中之物
只要勇敢迈步,途中就少不了繁星春水
不要喊疼,尤其是被感情重伤的人
给自己的选择一次体面
把赞美永远设置为人生箴言
看见一个满面倦容,在趟生活浑水的人
不要和他提及爱和理想
更不要在傍晚独自出门,这样会显得更加孤独
明天很远  远方很近
纵使孑然一身,月必会高悬


当我

当我将这漆黑独自挽留,它本不属于任何人
思念的人总是戒备森严,我轻松躲进孤独
并被温暖伺候着。明天还有许多浪漫
许多夜晚的音律也掺杂其中,又因雨势而消隐
当我据理力争,解释每个礼物的寓意时
认识的人,用并不富足的眼睛抗拒
一滴水顺势而下,不能说它甘愿忍受
一棵树掉落了叶,怎么就成为天空的叹息
所以,当我拥有单刀赴会的念头
天空渐渐出现血色,黄昏被天空伤得多深啊
所以才引来那么多人观看
没有你的黄昏再美也无关紧要
我们多么熟悉彼此啊,不见面也不散
但是这场大雨过后,我却说不出你的名字
哦,你的名字,是爱情里让我心惊胆战的果实

写什么都会写到你

总喜欢自以为是,看不到海
就以为宽广的岸并不存在
连雨水也无地自容
凌晨轻松地布置深黑色
难得从大街上昂着头穿过,不见来人
就以为是孤独把他们全藏起来
到亭子里坐下,推开时间的阀门
这个位置没有你
就连影子也听从夜色的安排
一个人想了很久,我据理力争的
并不是你,而是我不愿示人
又不甘深埋的记忆

二十四式夜(20首)



我要去的并非是一座雪山所改写的荒凉

并非是冰川的白所能牵引的反方向疼痛

车辆停在黑处,雾是散步者挥落的体香

我可以飘起来够到星辉,亦可以后退

误食那颗在树顶上发完毒誓的苹果

拴在身上的世俗,是我无法挣开的追踪器

没有什么比解救自己更认人惊心动魄的事情了

万物咪头就睡,在夜空中飞机不止一次

播放天仙的爱情,可羡之物能海纳百川

落到地面后,我踩到自己的根了

直到乌云灌下来,气势自然略输于雷鸣的

像水离开天的眼睛

你带我去躲闪自己的前身,向另一个老人狂奔

云贵高原降成平地,而催促我的指令

荣获山河锦绣的青睐,或发出嘘唏的喊声

一起安静的臣服在土地上,以月光致意掷地的秋

我是二十四式夜晚的最后一把枷锁

诗歌是我背离人间的最后一道屏障

 

 

日夜弹

 

我始终坚信,三件事物能破格引起

你的注意,吉他之嗓开满了金曲

心绪能在头脑中畅游多远取决于拨片

落地时的躺姿,我周边的时辰是最先

卧薪尝胆的,从董小姐到宋冬野

由节拍器变化引出接连不断的相遇

你清唱,喉咙里押送的一团癫狂的云

在蓄势,最后冲天一跃

可疑的五线谱在嘈杂中攒满了万物的悲欲

而黑色的血汁垫高了你的胆色与清白

可怀念还算是可耐受的酸堆积在你的想象之笼

当万籁俱寂,睡美人纠结于某个欠佳的睡姿时

你唱准确的音符以此掐进观众的听觉器官

或许升学的猎物是晾在诗书里的元气

你空有肋骨能唤醒鼓器的面皮

与历久弥新的歌

殊不知人间是一场换汤不换药的真理

 

 

解救一棵树

 

脱去鞋袜,一场雨的不怀好意

即将登临,或退去

中轴骨掩护下显得业余的稚气

在此刻,消散于寂静的身后

将裤脚卷到膝盖的额头上

我们三个人,顺着波浪奏响的琵琶声

依次下海,去解救那棵奄奄一息的树

树的全身被渔网网着,动弹不得

像一只笼中困兽

我们手挽着手借力,对树采取

拉、托、拽等动作,但

收效甚微。时间在海上乘着翻滚的涛声远航

我们累得趴在地上,和饥渴的沙硕

顿时,一见如故

本以为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即将浮于水面

我们把树救上岸,对其察言观色

它光着身子,肤色漂白

对于我们的叫喊,早已没有了任何回应

 

 

给姐姐

 

姐姐,冰冻三尺在雪的狂躁中接受月光

而冷水返青,我耸立在这个熬制寒冷的冬季

热血塌陷许多。

在大城市中你是否无力举起一盒茫然的四野

夙愿在见机行事,许多时候

我在泪水的浓缩中牵引出感性的源头

为你歌舞出自一段尚未溶解的洁白想象

你的童年在骨折的针对中污水一样滑倒

我有责任像一条自怜的蛇吐露矩形式沮丧

姐姐,痛在前方开道。

天空把一些人丢在路上,它就黑了

你的凝视里横过我塑造的万丈深渊

夜晚深不见底时,你还在抵抗失眠催发的

泪的涝灾吗?

姐姐,雪并没有停止闹腾

你脚上沾染的泥,尽是我告白抒情诗的铺垫

 

 

假如我的嗓子撞死了满腔热血的刺客

 

前提是我的嗓子要硬,能和石头称兄道弟

前提是我要制造无意(错失)的证据

最好那天我的嗓子休假,自己反锁

对我爱答不理

前提是这个刺客还算上进,且要有和0

一母同胞的智商

 

前提是我要若无其事的走出来,用撞死刺客的嗓子

向验尸者描述八月以来的炎症

 

 

4-2房屋

 

许多惯性的筹码在等待粗糙指尖的验证

和屋子的目光亲近,歌声卷来负重前行的人

不太热情的事物都挂在门把手上,我没有说

我的期望挤压出逆流的鱼群

花二两时间在此安稳度日,用谨慎和思考

拥抱蓝裙子的幼花苗,月亮是倒挂在天空的一滴轻泪

我们用肩膀的喧嚣去迎接锦绣的霓裳

看活着的人掐灭玩世不恭的烟头

前缘已散,满目的寂静在房屋里查缺补漏

火在忧郁与锯木的歌唱中睡得更加沉稳

风不断从窗户外灌进来,像一只逃跑的笛

整理床铺时,一只蚊虫在自设的棋局里呼风唤雨

我是新的主人,必有新的烟火注释被俘的

坚韧的果子,缭绕在房间里的雾气来自闪电的孤独

这样的夜,四个方位同时开放广阔的胸襟

对于我的突然拜访,因发霉而妖娆的火柴

早已卸下疲性的危机感

从今以后,无论去某处做客

我都尽量对恪尽职守的前程和往事,只字不提

 

 



 

在夜晚吃早餐,汗流浃腹

走出楼房的势力范围

给一辆低速公路上的甲壳虫让路

 

用冰烧开水,烧开十万火急的嫉妒

和冰封千里的野心

 

用火给伤口安静,给对手永不妥协的烟

血不安静。烟在计较流动的频度

 

梳洗眉毛,用阅读清扫训练有素的角质

有空就去剪花,修刀,升起鸟鸣

在垫脚中努力缩小与灵魂的差距

 

天空矮小,用脚劳作

用手大步踏进梯田

稻米是用勤劳挖掘出来的钻石

 

 

我在这里……

 

还好我只是在这里,不在你面前

也不在你身后,地铁站人们移动的脚步

打动过我,一声鸟鸣的众叛亲离啄伤过我

同样的,一只杯子醉过我,我在这里

 

有一顿不臭不鲜的晚餐,有一间

透风但不漏雨的屋子,有一本

英译汉或汉译英的诗歌,我在这里

 

活得过一片云朵的白,活得过一阵风的自在

活得过一只猫,不到天明就可以看到日出

我——在——这——里

 

可以长成一株青天的草

可以落成一片坠地的叶

可以飘出一头花白的雪

 

我在这里,努力站成一栋危房

前不压垮你,后不扬起你裙角的尘埃

 

 

寂寞的长途

 

落日踏出戒尺时我原谅了拥抱荒芜的草

在这平静的叹息中,生命杜绝碧水的跳动

你手上鼻涕的垂危是锁紧喜悦者呼声的镣铐

岁月的笔记里,忧愁将泛白的纸,撕下

喂进黑夜的唇。它是割断仁义和自信的绳

在户外树枝的举刀中沦为田野的劫匪

无人再能夺得苍山的锦旗,供奉给理想和荣誉

早班火车是受过寂寞赐予煎熬的蝮蛇

那令人明亮的节日在伤口溃烂的难忍里摁响警报

那城镇缩小为污垢,附着在汗渍大地的腋下

风,你是无家可归的爱情吗?

面对歧路的追踪,我祈祷所有的难言之隐

都昂贵于世,所有的情非得已

都峰回路转。我暂且只能稀里糊涂的活着

但愿死后,能有一块咬字清晰的碑

 

 

半瓶海摇响鱼宴的夜曲

 

夜色淌进去后,

鱼的眼里睛里霜降退到边缘。

用遗忘酒的细节遗忘她,

前三秒,我顾着还原海水的蓝,

誓死以盛开的四季为根基

做一道翻箱倒柜的光,

拒绝子虚乌有,像一把封门的锁,

把锈刻在身上。

后三秒,她往我改写的汤汁里倾倒热油,

金色的瀑布发出摩托的轰鸣,

一只盘中鱼反客为主,

在熟透中安静下来,成为一株技压群雄的浪花。

 

 

街头艺人

 

我不知道他从何处来,又打算去往何处

但此刻他就在我的眼中,是街头卖唱的艺人

从傍晚开始,直到寒气逼人的凌晨围堵过来

人群在天空的眼皮子底下向四方形散去

我再三确认,他在汽贸城的广场已站立数小时

反复将《海阔天空》唱到破,唱到足以让和他

与生俱来的苦难,落荒而逃

有人打赏时,他会致以感激不尽的微笑

仿佛微笑就是他在这炎炎夏季的唯一亲朋与丰收

我与他同为音乐爱好之人,因而搭讪并不太难

与他在街头的冷风中小谈,听他道:

“父母双亡,小学学历,家产是这把年迈的吉他

年三十好几,无房无车,无妻无子……”

我一边蘸着泪水,一边将他说过的话费力下咽

如果是我,手持吉他,在这三线城市的街头卖艺

我想,我唱得可能比他还要撕心裂肺

 

 

对号不入座

 

你以为是海就能拥有盐吗?

一直涨的是年龄,越发急促的是呼吸,

你以为是盐就能抚平海的心事吗?

惊涛代表蓝底,那骇浪意味着什么,

在沙滩暴晒、跳跃和翻滚

试问:每一粒沙都喜欢群居生活吗?

还有,长期坚持白班的阳光,

它的站岗是否是痛苦的,

每天有那么多人谈论悲伤,

悲伤怯场时,我们像不像流浪的星

也有一闪而逝的夙愿

 

 

钓水

 

再到林中,车子贡献了主要的脚步

露水还没滑坠

冲沟的水被天空钓了上去

纯净的水已升上天堂

而污浊的水

被乌云阻拦后,又放了回来

 

 

冷色塔吊

 

叶子在树上安稳,我短暂停留在颤抖中

狗的嗓音衰老,一病不起

孩子在童真里倾倒的激情顺着气温骤降

难以接近的,深耕的夜

来往的人,空气先死。

而有顾此失彼的张望,一种沉默的

人工峭壁,建立。但词根已坠毁

风只有不断冷才能完成,冬天的指标

跟其他人一样,我将生活奉为神明

接受它耀眼,一种千篇的虚无

十月可穿肠,路过猛烈的冷色塔吊

地平线上支起一座真理的骨架

 

 

扁担

 

天空是围绕太阳跑圈的运动员

雨是它滴流的汗渍

在我笨拙且显可爱的老家

水不会无端涌起

通常需用扁担,将水从河谷的拥抱中挣出

挑到门前的石缸中,这是多么乐此不疲的过程

石缸如鱼得水,向我发出腼腆的微笑

挑水是个苦力活,距离之远足以超过家谱中

文字叠摞的山河

扁担是安插在乡间的卧底

是一枚躺平的深色的绣针

一尘不染的苦,在扁担的双手中得到平衡

他上山下乡,脚一滑

一路上翻山越岭的心血和期盼也洒了出来

十余年了,归去来兮时

扁担已搬离了办公的地点

在埋没泥土的园地里越过秋天

风微凉时,地下的祖父

也不忘用扁担,平衡着坟头上的风雨和落日

 

 

如果天空脱下鸟

 

如果天空像公交车一样拥挤

树不争高,云像挤在匣子里的方块

大厦与高楼放低了视线

 

如果天空也有车祸,乌云是第一受害者

雨,是未能及时止住的血

 

如果天空脱下鸟,脱下蓝天

一觉醒来,天空还剩下什么

 

阴天谈到,不被理解的人

像连绵不绝的雨,所有的筹谋

只为能让它,一门心思的下

 

 

志同道合者

 

为前程洗杯,取浑浊之水

如有狗吠乱逃在前身后背

请停止走动,在心脏里升起

坚实的炮塔,为来无影

去无踪的悲欢,举办成人礼

回家后,请严加看管盲从的后继者

对敏捷的身手唱响质疑之歌

每一次转身,都将掀起流云的嗜睡

加入你的劳动,在遇难者的建筑上

垒砌遇火前白色的瓦砾

我恭候这温柔,将你勇敢者的身份

公诸于世。朋友

憔悴给人安装一辆失灵的车

你且先去,我还要在这薄凉的尘世

寻求旁观者冷面无情的答案

 

 

火候

 

赶跑对你照顾有加的壁虎是礼拜天

我来时,发现蚊虫少了许多

蚊帐只是挂在那里,无班可上

角落里,滴水声却拉来一个春天的队伍

在十几平米的屋子里唱摇滚

咖啡味的杯子是考研熬出来的结果

安静得发聋的书本,被理想啃食

我来时,生鲜水果已有不小的排面

我吃橘但也对皮情有独钟

是呵,我说爱你,就赖在厨房一整天

切菜、煮饭,洗碟拖地

何时娶你,取决于我手中掌握的火候

 

 

甲鱼

 

甲鱼在地上爬时,才是鳖

缩在湖泊里时,才是王八

接连几天的雨水,并不影响我

出门看雨的进取心

 

甲鱼身怀很多种消失术,爆炒是

其中火热的一种,想起它时

我正人君子般坐立

一双筷子随即架起了进攻的姿势

 

甲鱼一生都背着一口

比身体还要大的锅

他只有在被端上餐桌时

才肯将它卸下

 

 

拳头的修辞

 

拳头卷曲着,在不同人的手背前

隆起五座荒凉的坟茔

话语领取不到解释权时

女人的生辰八字被压得淤红、肿胀

双腿间的柳痕思考着七月的耻辱

 

松开拳头时,阳光熄灭焦躁的火山

海水褪去高举的浪潮

到另一个地方选址,柔软和妥协

开放在默念烟蒂的民间。这动荡略有波涛

和窘迫的笔迹再度四目相视

黄昏,能卸走疼的躯壳吗?

 

依稀记得,在小学四年级

一场赤手空拳的斗殴中

五座坟茔又毅然地耸立在手背前

我知道,里面的主要出来收人了

 

 

 

作者简介:罗乔有,彝族,2000年生于贵州水城,作品见《星星》《诗歌月刊》《延河》《散文诗》《青春》《散文诗世界》《天津诗人》《贵州大学报》等杂志报刊,并入选《2020中国诗歌作品榜》《21世纪贵州诗歌档案》等多个诗歌选本,获第十一届中国校园“双十佳”诗歌奖等,目前就读于贵州大学体育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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