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外衣

文\古梦（内蒙古）


    哪些人来了，而后又离开，在时间的路上不带一丝的纹路和痕迹，祖先的声音把活着的传承继续和存留，让它有序的开始，也有序的让生命慢慢消失，而一个人的降临和母亲的疼痛是在一起的，她的疼痛和博大的爱成就了新的开始，生命始然，母亲二字依旧是疼痛，疼痛在日子贫乏的前行里，也疼痛在我的哭泣和远行的那刻，自问：父母在不远行，可我真的就是走远了，在那个奔跑的年代，一切都是新的，一切又是那么困惑和光怪陆离，而脚下的延伸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甚至于没时间回头看一眼母亲，和她眼睛里的疼痛，我们奔跑、跳跃、跌倒和爬起，最后，我的心又回到了原来的时光，单纯，简单，并学习着学了半生都学不太好的自然和随意，这世间，满世间“鲜衣怒马”，满世间“自我”，而我们何时醍醐灌顶，何时又能返璞归真？而我们人类其实归根结底只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到自己，自己是谁，我们来自于哪里，又要去哪里，我们又消失于哪里？


    来自混沌时间，终也会归附到原来的模样，匆忙的来临，匆忙的长大，匆忙如一缕风或日光，我们儿时的风景就住在了脑海里，有些事情是灰色的，有些是注定难忘，而每一次的年轻或长大，问我自己的内心，是不是卸下了多少包袱，或者又收藏着多少的包袱，放开和获取真的是个没有定义和模式的家伙，譬如，我喜欢某一食物，而贪婪的程度远远超越了我能消化承受的程度，喜欢造就增厚着人或动物原始的索求和内心，伫立深秋的草丛，透过它博大的身体看秋天灰白色的翅膀，它飞着，很雍容，又很姗姗来迟，一枚叶子是一朵花瓣，生长于奢华繁忙的夏季，又悄然回到出生的地方，我的内心随它飘起，又最后住进泥土和母亲温暖的思绪里。


    父辈眼睛里的春天是饥饿的，他们的眼睛里春天和其他三个季节一样，看不清或甚于对风花雪月充耳不闻，那时间的人们每一时刻都挣扎在温饱的纠结里，太阳干裂着这时间和生命负重的前行，他们生长于热血，又匆匆消失于热血的红尘岁月，我靠近他们的太阳，我又离开着他们的太阳，我用一个人的思想思考，时间和过程哪个更接近灵魂最深处的触动，我的双手伸进这个斑斓的秋天，可我没接住一丝的秋意，但我看见时间在那里穿过着、离开着，我没有阻遏秋天一丝一毫的举动，每一年的秋天都有多少的颜色和飞扬，纷纷扬扬，从树尖到云端，从南方到北方，从扬州到漠北，又从少女的眼中飞向少男深邃的目光，路过秋天并不难，难的是你在哪里走进秋天，围着我的身体是这个秋天的西拉木伦河，它用眼睛和身体呵护、亲近每一个路过的生灵和他们的后代，也用百般的爱，收留和安抚每一个漂泊或流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