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做过企业报记者编辑,现从事企业管理,学习诗歌创作
放学后,我们直奔田野
我们的草原,欢乐谷,游戏厅
夕阳把一万吨黄金倾倒在山岗
麦苗是掩体,三角尺,是我们对仗的刀枪
我们饱饮露珠、清风、夕光和碧浪。青草一样生长
一列火车从山脚“吽吽”驶过,一股烟,
迷蒙了我们眼睛。那像豆子一样撒在田间,
云朵投影一般浮动的,是劳作的乡亲。当暮色沉重
他们这才直起腰,扛起犁锹,扛起疲劳、轻风,
朝夜幕掩饰的村庄走去
母亲厨房的炊烟尾巴一样缓缓消散
冒着热气的红薯粥、窝窝头、芝麻叶,摆上桌
哥哥姐姐们也从地里回来,舀瓢水洗去
手上脸上的泥汗。一家人围拢小餐桌,
静默中三言两语皆是第二天的农事
我早丢下碗筷,和小伙伴们在村子捉起迷藏
那样的夜多么静、多么喧腾,天上马灯似的繁星
河里呱呱的蛙鸣,彻夜不休
我不知道——
那晚的迷藏藏得那么深,那么久,
也不知道母亲的召唤声怎么越来越微弱......
几十年后。当我从城市一场泪雨中醒来,梦中的一切,早被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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