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不能等于无》从一个现实场景入手，而以一种漫不经意的口吻展开。两个在夜晚打羽毛球的人进入作者的视野，他们或许是锻炼身体，或许是因无所事事而找点刺激，而羽毛球的起落则象征着人生的抛物线，它的到位与偏离也对应于现实中人们对所设目标的实现或落空。这首诗让我想起卞之琳那首《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该诗以风景为引子，通过“看”来探索人与人的关系，关注主体与客体之间的挪移，以及在挪移中自我的丧失和美的衍生，短短四行却包含了无穷的寓意，既为存在主义理论提供了例证，又赋予相对论一层诗意的解释，而且还有一种神秘主义的启示。相比之下，在《羽毛球不能等于无》中，作者的目光走过的是另一个路径，在“看”的过程中致力于捕捉生命的意义，在羽毛球非功利的来回中领悟到人生某些无谓的“进取”，看似收获满满，实际不过是一场虚空。这种感慨有点儿消极，但信念中的“不能等于无”却蕴含了积极的正能量，恰如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