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蜘蛛网用破碎的声音
佐证夜比地狱要死寂
那夜，时间和空间均定格
星星和月亮的浮躁
那夜，我用沉淀的灵魂推搪
终不会解释悬崖上的梦
流逝、飞奔、逃亡、死去
伴有冥冥之中的黑色
那夜来势汹涌的不是噩梦
是像穿越天堂一样的激流
又似跳舞在红晕下的凌影

我用额头的汗腥气证实
那是一浮动跳跃的画
我的梦里这样说的
河西是无尽的原野
河东是无尽的平川
中间是地的甲胄
撑起万丈自由不羁的空气
我的汗滴配合手脉跳闪节律
与墙上依稀迷糊的钟表吻合得
丝纹不差
一滴答一滴答一闪一闪
空气的中上
灵魂、肉体、飞石、沙尘
哪一个最快？
喘气的黑色墙角下
我与蜘蛛王一同呼吸的节奏
我一口咬烂了床褥
它两脚扯碎了迷网
我像个流浪汉照镜子没勇气
————洗梳打扮
只是那夜的此时此刻
神灵解开亡灵的牢链
慷慨地满足了一阵逃逸
河西的潮涌叫醒了我
醒来的时候
我没看见河东的羚羊
河中的气流挂有嘲讽和锐刺
说灵魂、肉体、飞石、沙尘
很快很利索、比赛
飞速引来冷寒的气流
振动显得清晰亮丽
那夜，我从无数双眼睛里
阅出了幸福的含义
那夜，我梦见前一个夜
河西爆发了洪流
那夜，我梦见了河西的羚羊
那夜，我梦见了河中的空流
那夜，与蜘蛛共呼吸同脉冲
那夜，天上人间、地狱魔鬼
一连串飘浮成乌云
那夜，神仙一直看着
却微显束手无策的罪恶
那夜，阿弥陀佛的意念存在
只像梦境的悬幻一样
我终于逃脱一个夜中
选择存在失去的命运转盘
结束了左轮手枪赌注的罪恶感
我终于
像孩子一样盼来甜甜的乳头
天亮了
额头的汗干了
我没有看见一只逃往河东的羚羊
也没有看见一只留在河西的羚羊
河中的万丈空流说
那夜，我已将它们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