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者,一个无辜失地的农民
作者:田永全 2017年12月14日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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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梅吟的诗《寻梦》
在这个繁华都市的东面,有一个小小的村庄。这里的人,世世代代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周而复始的生活,他们在这里已经繁衍生息了若干个世纪。我们的主人公就是千千万万个这样的农民里的一个。他有着幸福和谐的小家庭,有子女,有妻子,有父母。日子虽然过得艰辛,但还是靠着他的努力,在这个饿不死人的土地上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然而,忽然有一天他失去了所有,他的土地,他的房屋,他的蔬菜,他的粮食。拿着不足买一座住宅的赔偿款盘算着今后的生活。孩子需要上学,老人需要赡养,房屋需要购买。现在,他只好在建筑垃圾的空隙里临时搭建简易棚安顿下来。接着需要他做的就是放弃自己非常熟悉的锹镐锄犁,在这个扩张的城市里找临时工作,打打短工,挣些钱养家糊口。于是我们的诗人MAY开始了一首催人泪下的诗的梅吟!
当东方的太阳刚刚升起,我们的主人公就启程往西面城市中心赶去。背对着太阳,身子在后,影子在前,就好像身子被影子提着走。在拥挤的城市中不断来回穿行,眼睛必须像鹰眼那样尖,扫射着每一个人的动作,看到有的路人稍有雇人干活的意思,马上就得迎上前去,否则机会就被别人抢走。
故乡离他越来越远,炊烟是完全绝迹了,想再看已经没有人给演出了,看见的只是家乡模糊的身影和高高耸立的建筑塔吊。他带着一天的希望,带着孩子的学费,带着老人的吃喝,带着自己房子,背着家沉重地在街上圈巡。
夕阳西下,劳累一天的他不管收获如何必须回家了。仍然是背对着太阳,身子在后,影子在前,就好像身子被影子提着走。
一条向东的路,一条漫长的回家路。与其说路,倒不如说是一个方向,有时必须穿过建筑的散乱与荆棘。
深夜,终于走回了那所谓的家,“一个蜗牛般逼仄的壳”。躺下来,眼睛望着露出星空的棚顶,巨大的建筑塔吊在星光下的影子像魔鬼一样侵蚀他的心,远处那城市中心的闪烁的霓虹灯烦乱着他的疲劳的神经。他禁不住唉声叹气,偷偷地流着眼泪,想着明天怎么过,孩子怎么活,老人怎么养。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有了很多钱,有大房子住,有香喷喷的饭菜吃。爹娘直夸小子有能耐,孩子和妻子都喜笑颜开。他们购买了一架直升飞机,全家人坐在飞机上在这个繁华而浪漫的城市上空盘旋,好不幸福,好不惬意!
忽然,他心跳加速惊醒了。这不是马达声而是挖掘机的机器轰鸣声,撕心裂肺的狂叫,大地和简易棚都随着震颤。他想到,这个温柔的城市何时变成了魔鬼,在无限的长大,大长。它张开血盆大口贪婪地吞噬着河流、山川、村庄和人烟。
我们这是没有家呀!家在哪,哪是家?回家的路在他的心里还没有修完,这个城市中的千百条路没有一条是他回家的路。
太阳又要升起,他只好背着家再一次出走!
他就是一个寻梦者,无辜失去土地的农民!
《寻梦》这首诗再也没有必要分析其结构,修辞语言等手法上的东西。那些东西在诗人的此诗深刻表达的意思面前都已经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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