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梦一千天》,哲敏著
长江文艺出版社,2017年11月第一版
开本:32开,定价:36元
书号:ISBN 978-7-5354-8342-3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7)第234547号
【作者简介】
哲敏,曾用笔名“瀛洲落”,1985年生于山西省太原市。毕业于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传播学博士,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访问学者,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媒体学院博士后。青年学者,专业领域为新媒体、传播与政治。现居北京。
【推荐语】
哲敏的作品无处不在地呈现了语言的精确性,由此十分得体地表达了诗中想表达的“微妙的思想和想象力”,这就是写作的魅力。
——黄怒波(诗人,中国诗歌学会会长)
哲敏这些“长短句”,是她心灵的真实写照,充满了冒险和失落,激情与挣扎,动荡与沉静。她的词语交织着多种光影。她也往往在一首诗中让我们走过让人不能平静的一生,因而那种“两个人扶着高加索山脉而来,抖落身上的雪”的想象也就更为动人。
——王家新(诗人,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哲敏的诗,最可贵之处在于,它不追寻流行的任何诗歌时尚,它安静于心灵的感受,它试图用纯粹的生命感受来克服人生的种种局限。如果诗可用于心灵的记录,并通过这耐心的细致的记录,进而塑造出一种独立的自尊的心灵的秩序,那么作为诗人,哲敏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她的诗歌语言偏于优雅,但却富有自己的活力,显示了一种基于风格的自觉的智性的力量。
—— 臧棣(诗人,北京大学教授)
哲敏是那种将所有复杂的情感都投放到诗行中去演奏,却又将自己隐藏得恰如其分的诗人。她以自己天赋的直觉,将汉语诗性和传统之美演绎得珍贵而易逝,并试图从这种华丽的忧伤中转身,直接面对人生与世界全部的复杂性。
——朵渔(诗人,随笔作家)
简素如雪的哲敏,只身书写着这个世界的多情、无情与萧条,又在诗行中一次次忘情。她娇柔的笔触下,有温柔的光照和敏感的痛点。如温柔的刺猬,试探爱抚恋人的心房,以心湖最深处的清澈化作滤光镜,折射出这世界明亮的光。
—— 戴潍娜(诗人,青年学者)
【目录】
序言:“游戏”中的女孩 骆英
辑一 游梦
(1)湖心向晚
(2)重温
(3)花木
(4)暮光落日崖
(5)UA889
(6)城边古寺
(7)初识
(8)寄宿的心
(9)深夜长廊
(10)与自己对话
(11)雪线星空
(12)即将告别2016?丽江
(13)玉兰花逢春
(14)课后
(15)从此开始的写作
(16)数月之后
(17)身边的城市
辑二 从未抵达我
(1)想象
(2)双向世界
(3)应然回望
(4)静园偶入
(5)沉浸
(6)梦见生活之诗人与女子
(7)海边的自我临摹
(8)逃避到静止
(9)长诗入学
(10)互换的身与心
(11)海港城
(12)瑜伽术
(13)无解的事
(14)共有人生
(15)迟疑的消磨
(16)四惠东以东的午后
(17)五月独白
(18)化妆后出门
(19)另一个人群
辑三 一千天重返
(1)无题
(2)室内园丁
(3)倾听是无辜的面对
(4)栀子花
(5)芙蓉隧道
(6)春的联络
(7)遗憾与远游
(8)纯粹的技艺
(9)陌生人群中的女生
(10)车公庄西的神秘墓园
(11)停下来?想象60岁
(12)工作与诗人
(13)明白以后
(14)浅青色
(15)故乡的秘密
(16)San Jose的诗
(17)旧金山
(18)查尔斯顿
(19)雾色芝加哥
(20)变化
(21)天蓝之消逝与永远
(22)湖边的桃树
辑四 不朽的遥望
……
辑五 漠之灵
……
辑六 布鲁明顿恋曲
……
辑七 错过的万重山
……
辑八 心字香
……
辑九 回溯与印信
……
辑十 十年左手边
……
后记
【序言】
“游戏”中的女孩
哲敏是北京大学传播学博士。在这个意义上,她深谙传播之道。当她写出一本《游梦一千天》的新诗集后,她可以释然了。因为,她这些优美、清新的诗句像一朵飘然而起的蒲公英,自由自在的于天地之间播撒了。
她的《游戏》诗作中提到了身体,实际上,这是一个日本女孩的身体。她这样写:“姑娘与除我之外的女人合二为一/手放在上上下下合适的位置/黎明已自然地褪去”。这是一次很有意思的隐喻,它透显出女人的身体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伊格尔顿这样说到:“躯体,这个不合时宜的死亡提醒者,被拔除、洞穿、蚀刻、痛击、充气、收缩、重塑。肉体被改成了符号,暂时延缓了肉体将会慢慢倒下、成为毫无意义的色情皮囊时刻”。这种肉体的符号,在《游戏》这首诗中被抽象出来,躯体的一部分,“手放在上上下下合适的位置”,实际上在隐喻躯体的困境。
这里边可以产生两个联想,第一个联想是:正如伊格尔顿所说,“身体是我们所有人的人类存在既有事实的最明显标记。它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东西”。手是躯体的一部分,当它碰触这个世界时,实际上表达了置身于世界的一种方式,这就是伊格尔顿所说的“有了身体就有了准备影响世界而非与世界隔绝的方式。抱怨只要能摆脱肉身,就能更好地了解事物,令人感到古怪。这就好像抱怨‘要是这个粗糙、不达意而被称为言语的东西不碍事,我能和你更好地交谈’。这是极其有意思的一种“游戏”之诗的注解。当我们看到“姑娘与除我之外的女人合二为一”时,我们可以从这个诗意中引申出另外一种诗意,那就是:世界,如果我的手能上上下下的找到合适的位置,“我能和你更好地交谈”。第二个隐喻是伊格尔顿所说的另外一个层次:“我的躯体并不是我财产的一部分,这一事实并没给你闯入我体内的全权。你也不能占有我的身体。但这并不是因为我先占有了身体,就像首先占有了一块可以获利丰厚的土地,公开宣布它属于我那样。身体重要性的一部分是它的匿名性。我们和身体亲密无间,但总体上我们无法理解它们。我的身体总有一种‘外界’,对此我也只能斜着眼睛瞄一眼。身体是我现身在别人面前的多种方式之一。这些方式的有些部分我肯定不能理解”。哲敏的诗恰如其分的表达了躯体的这一审美含义。那些合二为一的女人躯体,跟她是没有关系的。恰恰是因为这个躯体并不是理所应当的属于她,这种恐惧产生了另外一种美感,即生命的神秘性。我们对生命的陌生与躯体的纠结恰恰就构成了诗意。
哲敏还是一个古体诗爱好者,她的诗句大多不长,干净、利落、节奏性强,韵律味很足。她的一首小诗《无题》,让我肃然:“他让我不再对诗歌浅尝辄止/不会放在所有事情之后/黄昏中/让我笑了,却依然年幼/我把简短结成长句,宽度成文/每条线索乖巧而独立/数十日了/我哭得更深,对某种颜色愈加痴醉”。这首小诗的优美,在于作者把简短通过结成长句、宽度成文,来展现她在黄昏中的惆怅与忧伤。这种忧伤是因为某种颜色而愈加痴醉的。但是,颜色被“简短”了。这是一种诗句中追求精确地语言表达方式,体现了诗人的写作技巧。这种技巧,目的是将美的肢体切碎,然后彰显出它的剖面和肌理,让你深切的体会其中之痛。在这里,我们可以引用意大利当代著名作家伊塔洛卡尔维诺在他的《新千年文学备忘录》中的观点,“语言尽可能准确,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表达微妙的思想和想象力”。在诗人的作品中无处不在的可以感觉到语言的精确性,由此十分得体的表达了诗中想表达的“微妙的思想和想象力”,这就是写作的魅力。恰如伊塔洛卡尔维诺所说:“如果说我更喜欢写作,那是因为我可以不断修改一个句子,直至我即使不是完全满意自己的文字,至少也可以删除那些我认为不满意的地方。文学——而我指的是符合这些要求的文学——是‘应许之地’,在那里语言必须成为它真正应当成为的”。这段话,是一种诗人已经走进了诗歌的“应许之地”的印证。
现代性启蒙建构了“科学”、“进步”为特征的“现代人”的刻版印象。“人”被同质化了,“生活”被全球化了,所以当下的诗歌也都充斥着全世界都熟悉的“香奈儿5号”气味。在这个意义上,诗歌丧失了“应许之地”。因为,诗歌的文本性,一去不复返了。由此,哲敏的诗还是在这个框架里,精巧、细腻、审美。然而,需要“撕心裂肺”或是“身首异处”的张力。但是,当下哪里有这样的“生活”体验呢?从另一个方面,往好里看,说点高兴的则是现代性的“人的主体性黄昏”的到来,会不会是“人”的解放的开始?从不同的知识人去“跨界”、“变异”,也许是一种“新人”的诞生过程,是一种人类的进化方式。“人”是多重的了,诗就具有了复杂、多维之美。从这个角度看,哲敏的诗存在着突破性。但这种突破会到来吗?也许,哲敏会这样回答:“我的等待/是另一个我的给予/不是悲壮,或者仓促接受/如果,这是永远的,或是原来的/我并无企图,向你的世界孤零零张望”。
祝贺哲敏的诗集《游梦一千天》出版。
骆英(黄怒波)
2017年5月5日
【后记】
如果诗歌注定安排在人生所有事情之后,我也足以悲哀地望着自己。
其实我非常年幼的时候已经开始写诗,写古体诗,写新诗,最早发表的文字也是诗。此后多年我经历一种大概非常标准又无缝衔接的“被期待的人生”。写诗不是这一切的关键词,更不是推动力。与此相反,写诗或许是叛逆的标签,是需要抑制的越轨。在无法抗拒的标准与约束之中,我与诗歌的相处一路飘摇,曾经坚持也曾经中断。然而,无论我身在何处,手边从事什么,是否持续写作,诗歌都好像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它是隐匿在日常生活中的强大力量,是我面对规训所能保留的最后抵抗,它让我在熙攘的人群中分辨出独到的美感,让重复的细节琐事不再干枯乏味,让寂寞变得隆重,让值得纪念的情思永在重要的位置。
这个时代似乎距离诗歌有些远,我也曾这么认为过。坚硬而冷漠的都市框架,阴暗构成巨网,个体窘迫,想象枯竭。能做的,应然而做的仿佛是自觉压抑诗的灵感,不断检点自己的人生不要偏离“主线”。然而,那些诗歌的灵敏,诗意的捕捉更像是一种冷静的追问,催生与自我展开对话的新的可能,为需要倾诉又不得不隐藏的情愫提供周全的保护。在个人与生活,语言与世界,情绪与形式相遇的许多个刹那,偶尔化身闪念间的写作,偶尔被沉迷引诱而生的写作,蕴含悲喜,隐匿而朴素,这是我生存于诗歌的方式,也是皈依于诗歌的起点。
我大概是怀着十分悲壮的心情想要出版这本诗集的,因为我不确定未来人生将发生怎样的变化,未来与诗歌的缘分将会如何,无法衡量头脑之中还有多少能够交付于诗歌的灵感,路上还会与谁相遇,潜伏着怎样的中止或转折。只作一个关于诗歌的我,一个真实的我,这不仅仅是某年某刻心愿的落定,也不仅仅是十年前那本自印淡蓝诗册的轮回与复活。但我依然感到悲壮,依然无法判定,这将又是一场无由的告别吗?或者只是一个蕴含冲动的普通事件?还是冥冥中注定的真正的人生将要从此启幕?
这本诗集收录诗作的时间跨度超过10年,包含部分早期写作,其余多数完成于2013-2017年。我博士毕业进入社会熔炉,于职业生态中锤炼。可能是因为梦醒,也可能是面对现实的胆怯,我曾许久茫然、惊慌,因此而生的恐惧令我必须找到一种感知与描述周遭世界的方法,疏解那些无处安放的心念与烦忧。于是就此回归诗歌写作,这转圜似有天意。我逐渐安静下来,细致地辨识时间与空间的变化,摸索前行,游梦千天。
我在北京大学读书的日子是那些年里在身体距离上最接近诗歌的日子,旁听中文系的课程,零星写作,偶尔关注未名诗歌节,但更多时间都在接受社会科学研究的学术训练,徜徉于传播学与政治学文献,体悟学术社会的风物人情。可能更多的是遗憾,居于未名湖边那么久,星辰与四季都是诗意,我却没能把那些年华与诗歌联系得更紧。然而那段经历却犹为重要,深深扎根在我心里,永远的凝望是永恒的主题。
许多年间,我从事传播学研究,确切的说从事新媒体与政治传播研究,一个与诗歌完全不相关的领域。我一直在用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写作,甚至是两种完全不能相互滋养的风格写作。学术与诗歌,这应该让我幸运而快乐,因为我可以同时拥有两种人生。但我也时常为这两种语言与逻辑的转换耗费心力,让它们保持距离,让两种生活保持距离。我会有意在更多时间周期中规避诗歌写作,留出精力与养分供养学术研究。有趣的是,学术写作越是密集紧凑,诗歌作为副产品就越能写出良好的感觉。我无法剖析其中缘由,只好任性随心,可能是性格中被驯服的部分与天然秉性之间,产生着某种难以控制的催化与融合,或者其实就是同一个自我,这种区分并无意义。
2015年,我前往印第安纳大学从事博士后研究,在美国中部的布鲁明顿小镇度过了一段宁静悠然、美轮美奂的生活。工作之余的晴雨晨昏,我时常沿着曲径清溪一路向南,穿过大学校园的花木、建筑、广阔的绿地,到密林深处的长椅坐下,读书、冥想、流连。它的彤云丽日、满城枫丹,无数次将我带入无人之境,落尽繁华。遥远的情感也随之沉淀,不知不觉,我与“开花镇”的爱情婉转成诗,数十篇落笔以馈赠。每首诗都像是节日,我好像再也无法离开诗歌了。
大约也是从那时起,我似乎又回到了学生状态,阅读并梳理国内外诗歌本文与理论,追踪诗歌动态,寻访诗人。这种学习让我兴奋。很多感觉,在置身于诗歌的语言、意识与历史现实之后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比如痴迷,比如沉浸,比如追根溯源的好奇心,对于文学神秘性的敬畏感。像是神秘的力量不停地扰动和蔓延,有时竟久久不能缓解,于是只能连续数日阅读而坠入其中,自我抑制并不容易。在此之前,诗歌像是学术与生活的舒缓之物,而后来诗歌状态本身需要舒缓的时候才发现作为舒缓方式的诗歌写作业已失灵。这是一场新的修行了,当然蕴含着许多幽暗与失败。那些最初的意识与技艺无限纠结,随之而来的是意想不到的种种变化,这让我逐渐打开自己。一时间,我对自我的观念、兴趣与潜能毫无把握,无法自由而诚恳地与错过的世界片段、遗漏的生活盲区、复杂的条件关系重新握手,无法迸发出新的活力,无法找到合适的向度呈现那些来源深刻的隐秘抒情。重构是艰难而痛苦的,只因需要重构的可能囊括一切,方式、节奏、触角与秩序,但我依然满怀期待。
回到这本诗集的主题,大多关于过去数年间的相遇、离别、困境与遥望,出于个体经验透视的视角,如同生活场域中的自我民族志,可以回顾与追溯,可以沿着痕迹找到遗忘的线索,还原许多故事场景,解析出复杂的情感密码,新鲜如初。“诗中人远,烟锁秦楼”,我相信这本诗集会遇到真正的读者,许多诗篇都有它的主人。不必明确,不必询问,也不必告诉我知晓,我们早已轻飘飘地散落在苍茫大地。
写到最后,许多诗篇已悄然幻化。我所习惯的写作平衡已不能给我一种可靠的预期,让我能穿越与诗歌相关的事实结构看到属于未来的某种状态或位置。然而生活正于每一日真实上演并飞速流逝,随时准备着与我交换寂寞,抛掷偏见,共享态度,我常在虚无中无能为力,又在现实中不顾险阻。博尔赫斯所言“我即是生活,我就在生活之中。而生活的许多事实之一,就是语言、词汇和诗歌”,这正是自我、生活与写作新的相容与协作。也许,我需要为持续的书写储备足够的耐心,信任并依赖这些源于经历的锤炼与解读,在生活必须成为艺术之诗的重要瞬间冷静地记录。也许会得益于某种调整,促成无论何种方向上的一种自觉转化,我都欣然接受。但我亦无法确定这于生活而言意味着什么,是否能够离开平庸,抵达挽救,或者依然是毫无改变与毫无见解,但至少不会在一个十分轻浅且无悬念的表层就失掉自己,失去那些充满意趣和高尚的关联,然后简易地归于生活必将如此一般存在许多遗憾。
我想我应该庆幸,诗歌已经在人生很多事情之前。我希望,也会尽力守护,不让它与我的世界再经历太久的离别。但我依然无法预知,无法感受得到哪一首与哪种样貌将会属于明日之诗。
哲敏
2017年5月19日于北京寓所
【诗选】
湖心向晚
我在日落之前赶到这里
等待桃花盛开的时刻
这种隐秘的等待,年复一年
某种忽视和掩埋将难以承受
总以为如果至此,便再也不会爱了
我曾努力地离开过
一封信,一段日子都不曾留下
一片心意也辜负到尽头
何尝等待过花开
看一涧流水轻逝的脉络
这里的城池,属于我的部分
曾几度痛哭
为此感动的时候我无法抑制
想起桃花的降落,那轻飘得不被人知
陪伴夕阳无穷落寞
不曾有一张年轻的脸孔与我相似
男孩撩起女孩的长发,问起长干行
千唤不一回,愿同尘与灰
像极了我们折花时的忘情
那时我们素简如雪
我被问起一座楼的名字
记忆深处留着答案
原来自己不是向导
那遥远,忧郁而生的命运
不是把结构与我的离别一同拂去很久了吗
春在作画,在我身上
那繁枝比喻着许多重生
像怀念,每一年都失去许多怀念
我留恋着裹挟,请裹挟我一生
我爱上无情地卷入,请隐匿我至死去
重温
我梦见你,偶然向着一处梦而梦见
只记得梦见你,在五月的浮光里
含烟的是我草绿的裙
你有着我抚摸过的壁画里那柔顺的样貌
你站立的地方有我反复拼起的延迟的光阴
我们一起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哪里
你拒绝邀请,而我的深情遮蔽着我们
于是,我穿过梦里, 一路埋下三个秘密
那是围绕着你的属于我的创造,我的黎明
花木
清晨,我们穿越阴郁的城市
想到了泉水城,鲜花小镇
天色如此,没有人遇到我们
一滴树上的露水坠落
桅杆就轻轻颤着
我们开始交谈,花圃就在不远处
一盆低垂的山茶
美人菊,昂贵的玉露
一茬一茬地相互道别
所以即将到来,安抚我们寄宿的情趣
我们种花,想与泉水城一样
长出荒原的爱
苏醒过来,需要很长一段路
才能仰望金色的玻璃窗子
那鲜花能做日记,到老都还活着
UA889
漫长的队伍我站在最后
背影里很多人在流泪
那么多痛苦都不是痛苦
十年里我送行,到最后,送自己
归来后送消逝与厚爱
精神每接近一次
就深沉地明白一次,又将静止
异国的河流,在夏色里缠绕
俯瞰,它仰望我
我做烟花,做呼啸而过的风的侧面
我为何,怅然若失
我年幼,我乖戾,我顺从地融化在所有人中间
注视着我的还有我那双遥远的眼睛
可是你呢,在那更年轻的时代里
把闪烁的希望都变成灰暗的时代里
一个人,变得欢畅,清瘦得无以复加
但你留下的是关于我的秘密
照不见光阴的秘密,我守护犹如我目睹
犹如我从不随意说出一个还会苏醒的时日
初识
可能要从现在
开始,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
换了一个总是想起的,熟悉的人
等待,就设计一座拱桥
桃花落在水中
目光落在枝头上
我养育多年的一双水鸳
也轻轻地来到这里
这里很好,不需要增添什么
站在巨大的阴影背后
送走所有人
驱赶那么多刻意的小事
停在一阵风的后侧,片刻
我介绍自己,像初识一样
我用虚度换来的坐席之中没有激流
一生的桃花都荡漾于湖水
我们相见,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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