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鹅游弋的河一定连着滦河。
去年"冻死小三儿"的日子,瀑和桥以北一百六十七米的冰面有一块未结冰的河,一只灰白色的天鹅,不知道是因为受了伤还是故意,即栖居此地。她的不约而至给本来猫冬的城民带来了久违的惊喜,人们纷至沓来,但是:都没有吃天鹅肉的初衷。
如果没有她行进时泛起的涟漪、偶尔昂起洁白的玉颈及其展开的翅膀,简直就是一堆白雪、一块游冰。
未结冰的一段是冰眼,鱼儿出来透气的地方,成了天鹅的补给线。傍晚:目送着那只陪伴了一天并与落霞齐飞的孤鹜远去,入夜:两岸的灯火阑珊,越不过龙门的鱼儿跃出水面,成了天鹅美美的晚餐,似乎听见了捞鱼蚱子那双惊愕又垂涎一尺的陪伴的尖叫。倒影的灯火和佳士林吐出的连珠何尝不是对美丽公主的到来的庄重。
早晨,她将玉颈埋在左边的翅下、像醉卧沙场,沐浴着早春温暖的朝阳!"也曾年少梦摘星、予挽弹弓射南征"而飘飘飒飒、姗姗来迟掉下来的那片稀稀疏疏的翎羽,记忆的只是苍白。
"七九河开、八九雁来"惊蛰一到、冰雪消融,癞蛤蟆张大了嘴,近在咫尺的平视着天鹅,瀑河没有听取蛙声一片。"说天鹅只是一只鸟"是一种痴情而又无言的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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