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7日晚上,中国新诗百年叙事方法论坛暨岳州窑诗歌朗诵会举行。
主持人周瑟瑟表示:叙事方法从《诗经》开始,一直到中国新诗的第一人胡适,从来就是诗歌的重要方法,胡适的方法是“话怎么说,诗就怎么写”。白话文解放了古文,让诗回到了生活现场,虽然我们生活在一个有着强大的象征和抒情的国度,但叙事尤其是生活现场、原生态的叙事,这一百年来已经成了诗歌重要的方法。朦胧诗中最好的作品是叙事性的,对历史现场的叙事与反思,第三代诗歌干脆进行零度叙事写作,以韩东“诗到语言为止”的一批65年前出生的诗人,把叙事看成当代诗歌的出路,以伊沙、沈浩波为代表的民间口语写作,包括紧跟其后的大批70后80后90后,现在00后诗人也跟上来了,通过网络写作快速找到了“事实的诗意”的口语叙事方式,把当代生活和个人感受的丰富性、真实性与差异性写出来了。
诗人李不嫁说:诗歌的叙事,通常有两类。一类是传统的典型叙事诗,如“三吏”“三别”,《王贵与李香香》,将人物、事件、起因和结果交代得清清楚楚。一类是打破传统,采取碎片式的方法,从真实发生的事件中,从某个具体的人物身上,截图式地展开笔触。当下传播介质的短平快,诗歌的这种叙事特质越来越被广泛釆用。有诗者甚至以诗小说来为其命名,把诗歌做为一种文学体裁与小说、散文、新闻特稿的作用等同起来,这无疑是对诗歌疆域的一种扩张和延伸,因为厌倦了故作姿态的抒情,诗人开始记录和表达自己或别人的生活。也因为写作的便捷,诗歌让大众变成了一种实践。虽然大量涌现的叙事诗歌,眼光向下,力求平民化,客观化,而且真实可信。但久而久之,如何避免语言的琐碎和日常事件的平庸?我们看到,诗歌的叙事并非简单的记叙,它在真实鲜活的基础上更应有其个别性。脱离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事件,脱离了诗意的语言和审美,叙事诗歌的枯燥乏味也同时显现。叙事的眼光一味向下,难免有消费他人的苦难之嫌。叙事的笔触一味求小,“社会太重,诗歌太轻”。而诗歌的轻,无法承担社会的重。我希冀更多的文本解开这层关系。叙事之途并非一条。总有人向叙事犯险和突破,走出枯涩之地。
诗人李成恩认为,叙事方法是诗歌的灵魂,如果说抒情与修辞是诗歌的血液与肌肉,那么叙事就是诗歌的骨骼。我的写作坚持对生活、历史和个体的叙事,因为叙事是结构一首诗最坚固的方法,纯粹的抒情容易走向虚假,我看到许多诗人以根本不存在的想象为目的,他们的写作建立在虚无缥缈的词语上,我觉得这不是一种可以信任的写作,词语如果脱离了叙事,只能是僵化的,没有生命力的。所以,我们在总结中国新诗一百年的时候,应该反思我们持续很长时间的以单纯的词语和想象为推动力的写作,包括遗留下来被大家熟知的作品所存在的问题,我在反复推敲那些作品时就会发现词语和想象的悬空状态,而加强叙事对词语和想象的巩固,无疑是让一首诗更有生命力和现实感的有效方法。
参加当天诗歌活动的还有熊国庭、李冈、张灵均、段华、李美贞、姚娜、洪宗甫、蒋娜、石祯专、徐敏、杜华、汪令维、田蜜、戚旭明等诗人与诗歌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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