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在寂静、群山与黑夜之中， 
被伤感音乐叨叨不休地诘责着，
好像不结果的树经受着严酷的秋风，
好像岁月锈蚀着废墟里褪漆的金属——
仿佛有什么，正被我不断地失去……
理性却说：它并不重要，无需思量。

我并没有听从理性的劝慰——毕竟无所事事。
把之后的时光交给了‘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
很久之后，我依旧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我却像飞蛾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
我用另一个问题来将它有益的取缔：

“我想要什么？”
——
这个问题使我欣喜，因为答案能立即确定。

“那究竟是什么？”
——
我不会说，因为她就像一粒种子，
而我的心如春泥、眼中正下着雨——
若是说出来，她会飞快地长出根须
刺穿、延伸、分支……抓得紧紧，
让我陷入另一种更恐怖的痛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