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人,在一根绳子上
悬空,像一只老挂钟的钟摆,在风中,一下、两下的、摇晃锈蚀的
桥墩与不安的水浪。抬起的一把毛刷内部,一定有一座永不能塌陷的彩色桥梁
与胸中的匹配。
我俯视,波动的水流中,暮秋的水妖,蛊惑渔人,有人日夜蹲守在
岸边,垂钓血红
落日。
一截穿越死亡的美好愿望,一再被脚步和车轮描述。
我们,一起走了很久,很久——
从流水中,有人还没拔出
一条断腿,冰冷河水,在今世,向他们已滑行过来。往日里的水,向
深渊,向黑暗,游动,隐去而卷走无数脸上的酒窝。
——总是像一只彩蝶。
总是在低空飞行。那些水鸟,在沙洲上,孵化科尔沁草原千年的传说,
而我们,羸弱的影子,一如蛋壳
碎去。那些鸟,那些鸟的啁啾,是不是我们彩色,迷人的
桥头,和远方?
2017/1/3日
于通辽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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