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粼粼,漫过我的脚踵, 收拢亲密的王国。你在迟疑的那刻, 我无法辨明夜与水。你与我, 每一步都踏在猜忌的水藻上, 旋转与进退之间, 就从老码头走到了新码头。 身体早已俯入湖水, 我随黑而上,像蝙蝠飞, 你随黑而下,像白猫穿过梅林。 指出那些神秘的坡角—— 神秘有时也称作痛苦, 如偶然的骤停和必然的战栗之中, 没有一种爱指向逃避。 在木坞上,一颗锚被废弃, 石子上生出水纹,湿漉漉的绿色和泪。 像冰川破碎,像 不曾遇见悔恨和沉默的交谈, 像驯鹿般,我们行走, 并不为了愧疚而敏捷, 并不为了生存而雕琢, 并不为了欢歌而僵硬。 只要我们逐一垂下耳朵, 再听一听湖水的尖叫, 黑暗中的人便可以停下, 默许雨的间断打破冗余的暧昧。 201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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