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去又飞回,这是鸽子的长处,也是短处。 难题让诗歌与哲学不停地在月亮的厨柜里互换着身体。 像梦和垃圾的制造者,像解决不了自己问题的人类。 发明一句名言,比如,“时代是一个鸽子窝”,也没有用。 你不能让清澈的眼睛流下混浊的泪水:“瞧,内心已被冲洗”。 飞去又飞回,如同一种未经选择的生活,依然在继续 依然在从自己的角度,小心翼翼接近并观察着。 但从来不是,它们从来没想过要成为人类。 让它们还是那么清澈吧,像懂得休息和飞翔的影子。 别逼迫它们毁灭自己,飞向人间的大火。 别逼迫它们计算人脑中的蜘蛛网到底有多长、多重。 学会在黑暗中群居,也学会在明亮里独处 这不仅是鸽子的启示,虽然有时候 人类希望鸽群中的一个,或几个,扮演先知 “善待异类”,先知已经说了 “但这是鸽子,不是先知”,人类像一个诡辩者 像一只能够用翅膀制造出巨大阴影的鹰 他为自己发明了许多语言与逻辑,并谎称懂鸽语 他更愿意在他们自己中间指定先知,并说鸽子已一致同意 “世界都能够翻译,还有什么翻译不了。” 他边翻着风边藏起一个秘密:先知在影子的循环中转生 而生命无法转身,它随着寄居的躯体,生长或萎缩,狼奔豕突 它一直不习惯那根竖在眼前的逻辑的脊梁 20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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