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去又飞回,这是鸽子的长处,也是短处。
难题让诗歌与哲学不停地在月亮的厨柜里互换着身体。
像梦和垃圾的制造者,像解决不了自己问题的人类。
发明一句名言,比如,“时代是一个鸽子窝”,也没有用。
你不能让清澈的眼睛流下混浊的泪水:“瞧,内心已被冲洗”。
飞去又飞回,如同一种未经选择的生活,依然在继续
依然在从自己的角度,小心翼翼接近并观察着。
但从来不是,它们从来没想过要成为人类。
让它们还是那么清澈吧,像懂得休息和飞翔的影子。
别逼迫它们毁灭自己,飞向人间的大火。
别逼迫它们计算人脑中的蜘蛛网到底有多长、多重。
学会在黑暗中群居,也学会在明亮里独处
这不仅是鸽子的启示,虽然有时候
人类希望鸽群中的一个,或几个,扮演先知
“善待异类”,先知已经说了
“但这是鸽子,不是先知”,人类像一个诡辩者
像一只能够用翅膀制造出巨大阴影的鹰
他为自己发明了许多语言与逻辑,并谎称懂鸽语
他更愿意在他们自己中间指定先知,并说鸽子已一致同意
“世界都能够翻译,还有什么翻译不了。”
他边翻着风边藏起一个秘密:先知在影子的循环中转生
而生命无法转身,它随着寄居的躯体,生长或萎缩,狼奔豕突
它一直不习惯那根竖在眼前的逻辑的脊梁
2016.10
用传统的反映论来读这首诗,会读得一头雾水,感到晦涩极了。传统的反映论认为,诗歌是生活的反映,生活里有什么,诗歌就写什么,还要“卒章显其志”。作为白话新诗的第一个尝试者,胡适曾经把新诗定位为“明白清楚的诗”(周策纵语),走的也是反映论的路子。实践证明,这种“明白清楚”的白话新诗遭到读者的唾弃。巧的是,胡适也有一首写鸽子的新诗,题目就是《鸽子》,为便于比较,录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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