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大学毕,安家在镇江,
前日发微信,邀我景区逛,
我与他的父,镇江同向往,
姜堰乘汽车,途中真舒畅,
车上忆当年,曾去镇江访,
那是六九年,文革后期样,
我正离部队,住进干校房,
泰县县政府,撰材要我帮,
我与石凤鸣,镇江去走访,
也由姜堰发,汽车像破箱,
时值盛夏季,车上闷得慌,
口渴如着火,头顶有骄阳,
土路坑坑洼,颠簸如筛糠,
轻风稍微吹,路上尘土扬,
试想下雨天,更是鸡泡汤,
车摇我骨疼,行人媚眼望,
县里来当差,哪里有福享,
月薪一十九,何曾养爹娘,
部队才十五,加我四大洋,
要我好好干,倒比社员强,
车到长江边,摆渡好过江,
等了一小时,渡船缓缓镶,
我心似灰土,江水浩茫茫,
见水口更渴,怎奈在船上,
下船快赶车,要去镇江方,
来到汽车站,原是低矮房,
房前有棵树,树下有木桩,
桩上有木板,板上清茶凉,
我渴如火焚,见茶问端详,
见一小姑娘,十一二模样,
一条垂娓辫,足有二尺长,
头戴草席帽,身穿绿衣裳,
脚拖木屐鞋,走路哒哒响,
长相虽一般,笑容鲜花放,
注目喊叔叔,举杯说茶香,
我这大麦茶,消暑又契凉,
我问价几何,笑声真豪爽,
随你喝多少,只收一分洋,
二人端起杯,喝着四下望,
有个柴草堆,就在茶桌旁,
姑娘搬茶桶,忽见老鼠闯,
三人齐动手,打鼠心着慌,
哪晓打老鼠,打到茶杯上,
老鼠夺命逃,杯破水汪汪,
我问杯几何,我们来赔偿,
姑娘抿嘴笑,头摇像拨浪,
我掏钱二元,举手桌上放,
姑娘拿起钱,追我人一双:
“叔叔钱拿去,要赔不应当,”
抓钱塞我袋,转眼尘土扬。
虽是一小事,留下好印象,
幼小美心灵,纯洁又健康,
时过五十年,恍如昨日样,
今又来镇江,车内空调装,
宽阔高速道,一路有花香,
无须过渡船,江桥真雄壮,
不到一小时,车进镇江场,
车站真豪华,四周楼成行,
不由忆当年,沼泽泥水塘,
就像变魔术,转眼全换妆,
大厦很齐整,高楼闪华光,
四面尘不染,净美如屏障,
科技巧安排,实用又辉煌,
外孙在迎接,驾车去他房。
哀吾生苦短,人世是沧桑。
唯劝世间人,珍惜好时光。
重游新镇江,变化是天壤,
不唱改革调,哪来此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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