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祖先啊,你为何立下了一条不成文的族规——探望便是惊扰!
我只能面朝大山,淡淡悲凉……
————《天堂的母亲》
望着远山,我便想
从它的光影轮廓里
勾勒出冥冥中阿妈的模样
望着远山,我多想
安睡在阿妈的怀里
阿妈的手
——那双会纺线的手
——那双永远温暖的手
轻轻抚摸我的小脸
黄昏像一个梦
梦里的世界是金色的,温暖的
望着远山,呢喃私语
我多想,阿妈在一个半醒的梦中
冥冥中
也能看见儿孙的模样
如今又是黄昏,而我
已不再是那懵懂的少年
可是在他乡漂泊的日子
我还是会想起
阿妈抱我坐在她的裙褶上
围着火塘
听她讲述太阳、星辰、河流和英雄的故事
时间一定是不早了
阿妈对着熟睡的儿孙
快慰的微笑
然后,那颤颤巍巍的身影便消失在
淡去的光影轮廓之中
让我安睡吧,今晚
群山的影子会进入我的睡眠
梦的深处
远山的呼唤
——隐约地回响
那是一个圣洁的地方
安睡着一个圣洁的灵魂
有一条通往远山的路
人们都看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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