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于为稻粱奔忙的爱情
       ——何苦爱情诗歌赏析
□蔡启发




何苦是我今年五月，由中国国土资源作家协会、《关雎爱情诗刊》、中国诗歌万里行组委会、中国大地出版社《新华文学》编委会等主办的“相聚天台山首届全国诗文大会”上认识的。他作为获奖代表应邀参加，在会议期间我由于忙于事务同他交流几乎没有，反而倒是后来的微信加深了交流和留下很深的印象。感觉中他很会写也样样能，这可能是同他知识的庞杂贮存和人生经验的丰富积蓄有关。

读何苦这二首爱情诗会有一种谦卑的爱意之词涌上，比如正像诗人所说：“少年蒙懵，青年惜情，行情大长，爱情缺失”等等。依我看这些谦卑里所藏匿的爱情，正是他为稻粱奔忙中对爱情人生的谦虚理解。其实，在生活中我们对爱情诗的写作可以讲是一个永恒的主题。这不是说人的一生不是恋爱越多、失恋越多、女人越多，爱情诗就越多。记得《关雎爱情诗刊》主编吴传玖将军为我诗歌集《一个中国女人的诗意之美——99朵诗的玫瑰》所作的序，他用了这样的题目：“心中有爱，自成为一片美的道场”。我想，我们作为汉语诗歌写作者，只要心中有爱，美就无所不在，情就无所不在。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不算骄人的人生岁月里，总会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人生无论在哪里，无论在怎么样的境遇里，哪怕是情缘已经飘落，我们仍然有诗可写。你看《飘落的情缘》中诗人是这么真情告白的：“拥抱少年梦想/吻别故乡/漂泊的泪将心/滴穿”。这里可能两个相恋的人曾经是少年的同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但是由于生活所迫，生计的奔波，索性说“为稻粱奔忙”而“吻别故乡”的。显然这“吻”是将爱情藏匿了起来，如此的藏匿爱情是需要勇气的，更是人生的一种境界。

“多少次梦回故里/不见灯火阑珊/多少次梦中相见/找不到相约的柳岸/多少次梦里寻你/模糊了你容颜”。这第二节的诗句里，写出了更深的藏匿，写出了别后方知离别苦的味道。多少的往事回首，不提也罢，一提就像情感的闸门被打开了。那种恋的痛苦简直成了苦恋，只因思乡的人儿在外头。那个人就叫何苦！

阳光总在风雨后，而月光和少年的梦想编织的诗句，在诗人人生的长河尤其不堪回首。这就像“月光撕碎信笺/泪水打湿枕边/乡愁飘落在/窗前”。这首诗读到最后似乎让人感受到诗人有那么点心乱意烦起来。因为，吻别 的故乡吻不别的是乡愁，纯净的乡愁里没有杂质，青春的走失，失却不了內心的爱恋。唯情感飘荡浮游胸口，所有的时间无法倒流，此岸不是彼岸。为什么我的“泪水打湿枕边”，模糊的是我爱情的视线。辛好，视线里隐约《留着你丁香的芬芳》……

也许可能在永恒不变的爱情主题中，月下老人是那么的力不从心。因为，只要有了“你丁香的芬芳”，就有了自我主宰的意识，这样就会不断放飞灵感才能祢补遗憾。一种沉淀后的渴望，延续了爱的音符。所以，这颗跳荡的心仍《留着你丁香的芬芳》。

这时，诗人又有了遐想：“你/不是灵感的风/去放飞诗的风筝/却是细细的丝绳/牵望飞翔的心灵”。是啊，细腻的男儿情长是另一种的绽放，就像长恨的歌声飘去远方。音乐的光盘舞动在蓝天之上，守候的云朵又这么“灵感”一样，“风筝”一般地用心将爱“牵望飞翔”。那么，我们暂先不说走在故乡的路上，也顾不上“你”是否站在村口，哪怕曾经的这里“不是雅典的篱笆/装点艺术的花园”，青春的浮想仍然缭绕在乡情、亲情、爱情的路上。

迎面站立这风中，长久的疲倦顿时消亡。牵挂的骄傲生出了微笑，不曾的想象“却是古罗马的石墙/隔了灵光/挡了风霜”。原来你“是一支守望的幽兰/在静谧的心田/默默绽放/不带玫瑰的娇媚/却留丁香的芬芳”。可见，这里诗中“幽兰”的出现，深化了胜似玫瑰的炫丽、浪漫，也为现实生活的朴实无华増添了温馨幽香。而“丁香”的出现，使得全诗有了“芬芳”的生动。

何苦说他爱情诗写得不多，我读了他这二首爱情诗，总觉得轻浅的诗句闪耀着思念的涟漪，也隐约感到他“藏匿于为稻粱奔忙的爱情”。虽说由于伤情所产生的并不算十分剔透，但也玲珑晶莹的刮目相看。我愿他放下爱的谦卑，不必受到“少年蒙懵，青年惜情，行情大长，爱情缺失”的束缚影响。因为心里有爱，就得坚守，就得大声说出来。


附：何苦原诗二首

◎飘落的情缘

拥抱少年梦想
吻别故乡
漂泊的泪将心
滴穿
多少次梦回故里
不见灯火阑珊
多少次梦中相见
找不到相约的柳岸
多少次梦里寻你
模糊了你容颜
月光撕碎信笺
泪水打湿枕边
乡愁飘落在
窗前


◎留着你丁香的芬芳

你
不是灵感的风
去放飞诗的风筝
却是细细的丝绳
牵望飞翔的心灵
你
不是雅典的篱笆
装点艺术的花园
却是古罗马的石墙
隔了灵光
挡了风霜
你
是一支守望的幽兰
在静谧的心田
默默绽放
不带玫瑰的娇媚
却留丁香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