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说
没有预先的设定,景德的烟火是我诞生的基础
唐朝诗宋朝词,我在风雅里慢慢苏醒
此间陶土给我最充足的营养
窑炉一旦燃起,便火红至今天
经过揉搓,打磨,上釉......
山以稳重之德,水以柔和之情,各方之长滋养了我
淬炼的温度有多高,我的身板就有多硬
生活的水有多广,我的脚步就有多宽
几百年来
我在景德镇栽种梅兰竹菊,驯养麒麟龙凤......
作为载体,走向餐桌,是我最日常的去向
共同完成接续生命必需的程序
高岭土的高,将我的目标定在顶层
婺源、祈门的山水打开了通往域外的道路
一旦出了山,就有可能过海,成为四方客人
在深不见底的厅堂里
我,成为海碗,高杯,宽盘,窄口瓶......
在没有上限的艺术殿堂里
我,成为坐而论道者的标本
在宫廷之上,我可以是严谨精致的专享品
在乡野之间,我可以是写意洒脱的人与物
把一生的青丝熬成白发
“烧器”的工艺一点点推进
粗或细,制作的流程都被精准推敲
既要遵循一定规则,又不能拘泥于绳墨
玉,镜,纸,罄 是我表面的景,更是我恭奉的德
青花,则赠给我一双羽翅
(19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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