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21日下午,重回故乡的席慕容在内蒙古师范大学作《诗与原乡》讲座时,以一首《匈奴歌》拉开了对诗歌的回忆。
席慕容站在台上连着背了两遍。她告诉台下的年轻人,即使看上去非常“恶狠狠”的匈奴,骨子里也有着人们所想不到的精神和信仰。“游牧文化很脆弱,虽然他也有野蛮、凶残的一面。但从这里可以看到,在这样一个高原上,其实有一种怜悯和同情。”
已过古稀之年的席慕容是蒙古族著名诗人、文化学者,她生在四川,长于台湾,1989年首次踏入故乡内蒙古草原。草原生活与蒙古族文化对她的创作影响很深。
在当日以《诗与原乡》为主题的互动过程中,她感触颇深。
“我常常觉得无法向别人证明,诗和原乡的关系。”席慕容感慨说,人们到了草原上,总觉得这里什么都没有。但人们不知道,这种“什么都没有”正是经过努力建设的结果。因为游牧文化的文明就是要保护好草原,为子孙后代着想。“建设的本身,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做的正是你所看不见的。”
“什么都没有”的原乡给了席慕蓉诸多创作灵感。背负厚重历史、被游牧文化所浸染千年的古代青铜器,承载草原人民深厚希望、殷殷祝福的座座敖包,以及席慕容自己对这片草原的深深思恋与憧憬,不仅成就了她,也震撼了参与互动的人们。
“我什么问题都没有,我也什么都不想表达了,我就想跟您做一次目光的交汇。”提问环节,80后姑娘晨曦激动地手抱话筒,目光炯炯。
“诗一样的原乡。其实整场我真正想说的是这句话。”席慕容解释说,不管这片草原的环境如何脆弱,但生活在这里的民族和信仰不会消失。在人的生命中,好像诗是最没有用的,信仰也是最没有用的。但诗从来没有消失过,信仰也一样。“它是我们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谈及作为原乡的内蒙古,席慕容当日也数度哽咽。“我十几年前曾与别人说,未来我不知道蒙古高原在科技、发明上会有什么特殊的贡献,可我知道,蒙古高原本身的存在就会让我们心安。因为它是世界上最后仅存的人类的原乡之一了。”
席慕容还特别讲述了一件对她触动非常大的事情。此前她曾去参观内蒙古阿拉善盟的一座庙宇,那座庙曾因历史原因被摧毁,现在存在的是在原址上重新建设的。“我当时就有点沮丧,这新盖的庙算什么?我们应该看古老的,古老的没有了,我看新的干什么?”当时与她同行的一位年轻姑娘的一句话让她记忆犹新并感恩至今。“老师,信仰一直在的。”那位姑娘说。
“信仰本身,如果一直在的话,那就是我们祖先给我们的最好礼物了吧。”当日讲座的席慕容这一番结尾,引得现场掌声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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