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电梯

升起阳光

秋天 一眨眼就爬到楼顶

天空 空荡荡

满楼的光线穿过内心 空荡荡

我不知道人间的黑暗

需要多少光线来缝合

而幸福的深渊

又需要多少痛苦来填充

我不想往下望

站在高处 就很难看清人间的面孔

就很容易看清大地上的皱纹

我不敢往下望

再伟大的人物此刻也变成了一粒蚂蚁

此刻 天空的门在心灵高处敞亮

盘旋的鸽群搭着通往天堂的梯

此刻 我似乎听到谁的咳声

像纷纷扬扬的落叶

而此刻 我仿佛一根光线

赶乘最后降落的一片叶子

从天堂返回人间

回到大地的身旁

二OO三年九月写

二OO四年五月二十六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