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栖息在一棵树下

而不是在树上

2

孤零零的一幢房子

被四周包围着

它与别的房屋没有不同

3

他穿过一条小路

小路代替了大路

小路缓慢延伸

穿过了村子

4

有几个村子就有几条大路

有多少个村庄就有多少棵大树

5

他睡进梦乡，房间

布满红的蓝的，青，绿，灰和黑色，

挂满色彩鲜艳的条幅。

6

一天，他看见

只鸟，

一只不会说话的鸟

停在屋顶

或是枝上。

于是他去想象它的发音，

他自己的发音。

他有种预感，那只鸟会突然离开

飞走。

7

一次他误闯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并没有寻找到他要的东西

却留下了他熟悉的背影

8

他的身后是很多个身影

一朵花，是一个

一颗草，也是其中一个

他自己是一个

9

他的眼前有两条河流

一条流走，一条不动。

那条不动的河流没有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