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今天的眼泪流得太多了

  没有了再也流不出

也许心已熟透了

  割破了却流不出血来

也许今天的眼泪明天会蒸发结晶成盐

  又苦又咸的海水也会蒸发结晶成盐

也许盐晶与血浆垒成山的威严

  又碾成尘屑如烟如雾散布在人间

也许你哭干了海水流尽了血

  休想感动一个人连鸟连草木

也许太阳麻木了星星喝醉了月亮堕落了

  醉生梦死醉死梦生虽生犹死

也许今天的眼泪流得太多了结成了冰

  血也结成了冰

也许今天的眼泪还没有流完

  却再也流不出

也许又苦又咸的泪水在体内泛滥

  让阴谋慢慢策划罪恶慢慢蒸发

也许应待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

  去荒凉的墓地抱头痛苦一场

1987.6.19于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