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春天从泥土里突出重围，挂着霜和雪
几点雨，画出轻盈的、欢快的脚印
画出的花红，叶绿，女人的笑声鲜艳
采茶的竹篓装满了，三月从日历上剥落了
像一只纸船，掉在水里，又轻轻地游走了
经过的杨柳依依，桃花盛开
一声春天的雷，越过了狗吠，鸡鸣
每个春天都有被惊醒的村庄，打碎的梦
梦里的人，说过的话还热着
已经没有人在河边梳头了，没有人会蓬头垢面地出门
屋子里的残破的梦被牵了出来，系在风上
飞得高高的，眺望散落的碎片
没什么比漆黑的夜空更适合仰望的了
寂静，却敌不过星星的狂欢
鱼儿，春虫和鸟，天明前的喧嚣
一艘纸船搁浅了，误入了这无边的热闹里
载着许多的梦，沉甸甸地，又要出发了
迷失在这个春天，第二天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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