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裹着黑夜,医院的大门
总被忧郁包住。脚步声
和表情灌满每一间病房
医生的询问在吊瓶间游离
目光。回答。不置可否
有针头刺中火焰中的冰
一生要进多少次医院?
看别人或被别人看
从降临人生到阔别世界
2010年的夏天,我躺在
医院病房的阴影里
医生要与我的骨头讨价还价
而我的隔床
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他的一条腿就要与他永别
我们偶尔说说话
他听的懂我的鼓励
躺在洁白的病床上
嘈杂的世界如同过客
安静的中年女护士
已经很熟悉的面孔
“医院有医生被杀了”。
“死的太惨了”。
“听说凶手是病人的家属…”。
病房间的传播
比群发短信还要及时
人们唏嘘着议论着
“我恨这里的一切”
年轻人的恨是因为痛之极
病房的空气
随后变得有些异样
进进出出的脚步和
病人督促换药的铃声
整个下午,我发现
女护士打针的手颤抖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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