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18年1月开始,中国诗歌网增设“头条诗人”栏目,与国内主要诗歌刊物合作,共同推荐头条诗人。在过去的十个月时间里,我们推出了111期头条诗人,这些诗歌作品和相关评论、推荐语、创作谈等内容,均来自《诗刊》《星星诗刊》《扬子江诗刊》《诗歌月刊》等国内14家主要诗歌刊物的重点栏目。11月,我们为您推荐的诗人是:胡弦、南鸥、张曙光、金越、简明、安琪、雷平阳、甫跃成、林雪、吴思敬、黎衡、郭建强。

诗人诗选

作品赏读

相关评论

仿佛我们步入了交融多元的文本写作时期,创作的因子和技法、理念,在小说、诗歌、散文、戏剧、影视等诸多门类间流动、生存、催化、变异以及相互影响和作用。比如,非虚构写作从报告文学、散文已经在向小说、诗歌等文本不同程度渗透、浸染,并酵母一样起着化学反应。通过变化和转型,正以一种新的状态、新的面貌从常态的固有文本中凸现出来。这是文学创作丰富性发展的必然,更是文学丰富性的一个好的开端,我想,本该如此。这次津渡的诗我欣赏的是他的《汉阳门》《绿色猫》《和弟弟吃饭》这样的小长诗,这些诗行里分明有非虚构的元素和成份,呈现戏剧化的效果。在诸多诗行里,津渡力图让故事、事件、过程、细节来说话,最大程度用诗性的语言还原情感的真相,诗歌是可以不必承担报告文学和小说的责任来纪实和证实和虚构生活的本质特征,但文本的艺术的记录和艺术的呈现以及诗性的表达、生命的内核依然是不可丧失的。杜甫、孟浩然是这样,阿巴斯、罗伯特•弗罗斯特也是这样。

——选自《诗歌月刊》荐语

鹰和鸽子
鹰,肉体凡胎。在这一点上,它与一只普通的鸽子没有什么区别。并不因为诗人称其为“灵魂部落的酋长”而骨头变轻。
但它确乎与我们所见的凡俗之鸟有所不同,不经常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内。比如鸽子,尽管鸽子拥有一半的天使的脸庞,但鸽子更多地与阳台、庭院、草坪和广场有关,与人群和日常有关。毕加索曾使一只鸽子获得了纯净的提升,但“毕加索的鸽子”实际上是人类痛苦梦想的负载者,它与人群的关系通过现代艺术的方式得到了永久的确认。
但鹰不同。鹰从不光顾阳台和我们头顶的树枝,往往需要望得腰酸背疼,脖颈发硬,才能从高空找到一滴它模糊的影子;而每次出现,总带着几分诡异和神秘,半佛半仙的神气,有一种把心带远的茫阔。它离众神近,离人群远。这黑袍祭司,这孤独艺术家,这佩带闪电和雷霆的大侠,在某些质地上,与梦见飞翔的查拉图斯特拉有惊人的相似。尽管它呼吸着与我们大致相近的空气,但草地上的牧人都愿意相信,鹰呼吸过的空气,充盈着神性之风的吹拂。

——阿信,选自《绿风》随笔

作为一个现代诗歌批评的从业者,我还是头一次真正严肃地面对散文诗这一独特的文类,自然先要说说我对散文诗的看法。
何谓散文诗?翻遍种种著作与相关文论,无非三种答案:散文化的诗;诗化的散文;既非散文亦非诗(或者既是散文亦是诗)的独立文体。持以上三种观点者均大有人在,无人可作裁判。究其因,也无非两个(其实是一个):
(1)散文诗是一种历史现象,永远处于历史的“中间物”的位置;
(2)散文诗是一种人为的产物,既由人生产,所谓“本质”便只是一种观念,由人决定,并无脱离人的观念之外的另外的本质可言。
基于此理论上永恒的难题,我们便难以对任何一个散文诗作品进行精确的文体分析与判断,最多是一种经验的或惯例式的认定。即便如此,我们有时候依然有必要对具体作品进行文体上的分析,以帮助理解作品,比如此刻我们面对晓岸作品《惟有道路带走你所有的经历》,笔者便以为它是偏重于诗的散文诗,或者说散文化的诗。

——尚卫国,选自《散文诗》

本期简明先生的组诗《缝合术》就是很好的先锋性诗歌文本。在他惯有的宏大与细微交融的诗风之外,其诗艺表达更为圆融与成熟,反讽与抒情浑融一体,其所呈现的现代意识更为复杂、幽微和开放。他的诗又并非像有些所谓先锋诗那样刻意晦涩难懂,而总是在诗行间留下可供破译的密码,让我们得以进入他丰富的诗艺世界。

——李云,选自《诗歌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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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条诗人

创作谈

代薇:时间是无法伪造的

信息时代,一日万里,“快”成了终极追求。技术力量的崛起、消费力量的崛起、商业组织无限的扩张,人们热衷谈论的是大数据、宇宙空间和人工智能,“对信息过度接纳、人被信息过度消耗,使这个时代的严肃性和深层趣味正急剧丧失。知识和经验日渐轻佻。欲望也失去那种在抑制和有限中的美。世界加速在自我厌倦的平面上滑行,再难产生因一生专注一事而一技通神的匠人、再难产生一辈子在冷板凳上坐视千古的学者。”我们现在太强调“有”,而忽略了“无”。诗人的职责,正是要保存“无”的、精神的东西。

阿信:盐巴也许产自遥远的自贡

谈论自己的写作往往是令人惶恐不安的。在论及我的诗歌的时候,曾经不止一个人谈到了我的诗歌具有某种安静的特质。是的,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特征。我来自青藏高原东部的一座小城,小城处在广袤的甘南草原腹地。那里的生活节奏是单调而缓慢的,生活环境是简朴而宁静的,人文氛围又是浑厚氤氲的。我在那里工作、生活了三十多年。可以说我的写作中发生的一切,在不知不觉中打上了这片土地的深刻印记。

蓝蓝:《我和我属于的》

写诗即自由。但与暴力渴望的自由不同,诗歌的想象力将自我带向对他人的理解和感同身受,暴力则要消灭对他人的理解。诗歌通过语言表达感受并建设新的现实性。好的诗歌致力于人性的向善,在这个意义上,“写诗是最清白的事业”是成立的。

晓岸:关于《唯有道路带走你所有的经历》

离开是必然的,离开造成的断裂是必然的。挣扎、奔跑、呼喊,所有的存在仿佛不断堆积的梦境。而这些在冥想和挣脱的过程中写下的文字,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自我身份的困惑和沉思。我希望它能够再次将我带回起点。
我希望它纠正我。
让我在狼狈的生活里坚信:在远方,那最初的梦想,最初的世界,最初的光。

责任编辑:王傲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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