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躺在桌上，它冷冷地笑
笑我握不住，笑我终将松手
酒杯在指尖打转，像一只迷失的陀螺
转过现实，转不过空荡荡的夜
我看见影子从墙上滑下
它们交叠，模糊，成了某种模样
也许是旧朋友，也许是我自己
或者只是杯底的余光在打碎
耳边响起了什么，低低的声响
像一阵风，却没有方向
像一个名字，却模糊到无法呼喊
闭上眼，开始逆流而行
杯子空了，可涟漪还在荡漾
每一圈都更远，每一圈都更深
它荡进一片湿润的荒漠
那里有熟悉的绿洲，却隔着一片沙
有人喊我，声音很近
我却想不起他是谁
只能伸手去抓，却抓到空气
像这杯酒，从未真正属于我
窗外的风终于停了
只剩下远处的灯
它明明灭灭，好像一盏漂流的船灯
可它并不为我而亮，只为夜的深而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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