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早已紧闭心扉，像是
披上棉大衣裹得严严实实。
我缩卷在被窝里
把心事项项掏出，像是
将怀里的婴儿放在小床里安睡。
寒风在屋外行走，似乎在飞檐走壁，
只是身手比往常笨了点。
院门口的大黑狗偶尔叫着，声音干脆
而短促，仿佛刚出口就被冻僵
像落地的易拉罐“咣当”晃了几下。
不知哪里传来的麻将声倒是有点热乎，
好像总是发出推倒重来的洗牌的声响， 
却迟迟未能听到我所期待的
那声叫“胡”的爆破式发音。
夜色已经沉睡，熟悉的鼾响
像情人般围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