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
他曾有一只狗
死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那一年  打狗队进山
闹得沸沸扬扬
娇娇在多年后弥补那个空位
年轻时喜欢逗弄昆虫
抱着小主人发出幸福的呜咽
受伤时就这样泪汪汪地看着我
像一只人模狗样的怪物
直到绝育后才慢慢安静下来
从不凶人  只是眼巴巴看着
吊着一副老处女的忧伤
值得敬佩的是
活着是一件艰难的事
而你已经做的足够好
在那一个下午她再也没回来
人们聚在树底下谈起她
说娇娇是这样一只狗
她知道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