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风
文/元杰（湖北）

我听到有个吊儿郎当的男人
吹着口哨，打着响指
打门前经过

生活的窘迫，每一次外出打工
都是沿着狭缝，侧着身子前行

我迎着穿堂风
每一个寒颤都对应着一根立起的毛孔

那其实是一批厌世生活之人
在奔波途中的帐篷

说蜚廉。把其鸟身鹿头
搓成箭矢

一支地填向生活的窟窿
一支举起，以宣示命运的不公

我循着穿堂风的口哨，呜呜呜
阴兵过境一样的毛骨悚然

寒箭射中谁的脊梁
谁便落入暗无天日

不如在灶火旁
温一壶老酒，再裹上一条御寒的围巾

把那双粗糙的黑手
与跳动的火苗正反向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