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沿着湿滑的阶梯滚落，一个夜晚
在醉鬼和雨点中歌唱，音符是
我们被霓虹烫伤的脸上
赖以呼吸的腮。

低矮的屋内，你用食指敲打着寂静，盘起腿
你讲道：
名为故乡的城市早早地流放了它的子民——
    命运的公式让我们错以为
    世上的一切都是一块陈旧的冰。
一个女人被长着蛇的面孔的男子带离了街头的——
    残忍数不胜数，歌声只是在它们的
    日程表上撕下了一页，送给我当作写字的便签。
黑色的乌鸦衔走了被人抛出窗外的思绪——
    当遇到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时，应当
    将自己折叠成一面镜子，让词从上面轻轻滑落。

以弦为橹，你在黑暗中吱呀吱呀地摇着，偶尔
我瞥见你顶礼膜拜，更多的时候，
你孑身一人，朝着天亮缓慢地游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