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见证了一场持久的灾难
它的沉默不语安慰了一辈人
后来的人触手试余温
仍拨灰见火星
五老峰
十一月的手因充血而渴望鼓掌
你洞悉每一条岔路
即使小路也有诸多的分叉
坑坑洼洼显现出命运
我安于停在半途回望
不敢高声语
也不过多拍照
我没有嬉笑
选择了闭口不言
安谧的落日缓缓下沉
每块石头表面都有沉浸式的纹路
亦或祖先支离的硬骨
不知道是哪一类鸟的毛羽遗落在草间
几十只老鹰盘桓
惟有一只试图俯冲
没有经历过生死
便唱不了长调
高处的事物起伏连纵
要有积雪。白蜡枝条
要有但丁穹顶的升华
山顶上寂静的小房子
用一座山抵押
携带了一条河流
看上去有些遥远
下山的时候
小路隐蔽于树林深处
我脚下的垫脚石
幻化为一块变色的磨刀石
“所有的真理都来自光与影的纠缠”
一小块命运刚刚来到我手中
刚好变得温暖

   2024年11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