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都很活跃


文／沙木


住过的铁皮屋顶土坯房
被推倒建成了宿舍


在怒江边上住过
曾经很新的公寓楼的202房
已经易了几次主人


到了海拔更高的镇上搬了四次家
院子里的花卉换了好几茬


有的给了人。有的死了。有的还在。
这多像一路走来交过的朋友认识的人啊
聚拢又散去


如一浪又一浪的海水拍在沙滩上
已经不是原来的水了
它们都太活跃


和我的村庄里的乡邻我的亲人旧友一样
出生长大出走。一直在那里。已经被埋在土里。


似乎“我”从未曾改变
年少时坐上离家的列车去往不同的地方
归来时衰老的身体里仍住着一个少年
像一个异乡人般看着故乡
2024.3.3